手搭在架子上,点开信息。

树干被天雷辟出了裂痕,树皮炸开了,枝干也被切断了部分。

原木材的供货商告诉秦禾,这是他一个做根雕的朋友前段时间下乡,机缘巧合碰上的,废了些功夫才收回去的,现在搁厂里准备做干燥处理。

因为损毁面积不大,老槐树又有些年头,所以转让的价格不会低。

秦禾了解完具体情况,并确定购买意向,供应商这位中间人就干脆把那位根雕的老板拉进群聊。

秦禾咬了咬牙,攥着手机进房间。

她往沙发上一坐,开始跟对方砍价,砍到对方不耐烦不想卖的时候,说明榨到极限了,秦禾麻溜儿拍板,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交付了定金。

那位原木料的供货商估计是看不下去了,中途给秦禾发私信:【都说是我朋友了,你还砍价砍得这么狠。】

秦禾砍完了才看见这条:【大哥,对不住啊。】

大哥秒回:【真有你的。】

他跟秦禾也算是老交情了,丧葬铺里的所有原木料都是在他手里进货,以前是小本经营,兼零售,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只搞批发,量大才发车,但是老大哥为人仗义,还是会兼顾秦禾不多的需求,给她最低价。

事情谈妥了,她走出房间,一堆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唐起蹲在地上,正打开行李箱。

“你还带了行李?”

唐起拎出一包洗漱用品:“你这连只牙刷都没有,我能不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