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防线亦如是。
坦克,装甲车,战斗机,轰炸机,源源不断的军需被送往前线,只为守住亚历山大港,奥金莱克这位总指挥官没能让盟军前进,但总算是没有后退。八月份蒙哥马利接管帅印,命令所有残部严防死守,等候援军到来。
九月初,所有部队终于整合,全军大举推进。
为方便伤员转移运输,Harry 驻扎的战地医院位于最靠近前线的基德尼山脊,成百上千的伤员被运至此处,在这里接受治疗或者转至大后方。护士和其他的医疗人员惊讶地发现,无论工作多么忙碌,这位从东线下来的医生都会逐一检查送过来的伤员,甚至在做了连续几个通宵的手术后,这位医生还是照例亲手处理每一位叫得上来名字或交不上了名字的伤员。
从七月到现在,将近四个月过去, Draco 每个星期例行公事地寄来一封信,信的内容再简单不过,只有一句话,“我还活着。”没有开头,没有落款,没有要求回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Harry 没有回信,可是还是把每一封来信都收了起来,绑成一打,放在军需包最下层。
他们说,在阿尔及利亚的空军每三架飞机就会被炸毁一架,他们说,轴心国在沙漠中遍布雷场,只能靠空军攻击推进战线,他们说,有位空军少校,已经出击了三百多次。炸毁了二十多架敌机,是目前成绩最好的王牌飞行员。
十一月四日,英军第1,第7,第10装甲师穿越德军防线,轴心国全面溃败,盟军终于迎来了捷报。
战地医院奉命随军向前推进,开拔前一日,Harry 收到 Draco 托人带过来的信。这次的内容也丰富了一些,他骄傲地告诉 Harry,人们都叫他非洲战场上的雄鹰。他还说,他们122中队的驻扎地离战地医院很近。
Harry 摩挲着那封被写在一张破损宣传单上的信,放进了胸前的口袋。
第9章
June 1, 1944, Thursday
Dear Harry,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运气也不错。那些德国人似乎还没想好我们到底要在哪里登陆,高射炮和战斗机还不算多,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都活着回来了,至少我们中队只少了两架飓风。
听说你们那边天气不是很好,你最好能找个建筑物架好那些医疗帐篷,否则你们只能靠雨水来给伤员冲洗伤口了。
他们还说你们那边有不少建筑物可以找制高点,你知道法国人,喜欢把建筑物排的挤在一起,希望他们能带够狙击手。
不过,如果他们没有带够狙击手,Harry,我劝你还说不要自告奋勇了。毕竟随便找个打枪准的都可以凑合狙击手,可是随便一个会杀人的却不能当医生啊。再说,你要是再和别人僵持三天,我觉得不会再有一个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给你打掩护了。
今天晚上我们吃的茄汁焗豆和黑布丁,厨师一定是苏格兰人,黑布丁做的很不错。
哦,还有,我们这里还有个红军,昨天晚上回来之后我们俩还用口琴吹了你上次教我的那个红军歌,他又喝醉了,不知道说了什么,还哭了,大概是想家了。
卷烟纸被别人借走了几张写信去了,剩的不多了,先写到这里吧。
Let there be peace,
Draco
盟军留下几个步兵旅朝突尼斯继续推进,Draco 的122中队在离开罗不远的一片山丘地带驻扎。其实医疗分队比其他部队归营较晚是正常事,毕竟拖家带口一群伤员。所以 Draco 也没奢望又有人能抱着个药盒在他帐篷门口等着,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他的是这么一个消息。
护送医疗中队回来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