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战乱和争端的代名词。西方殖民者来到这里,拿走他们认为有价值的宝石,文物,奴隶,留下饥饿的人民和贫瘠的土地。

“努瓦迪布那边刚刚送来几个孩子,你去看一下吧?”护士给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年轻医生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翠绿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

“那边又打起来了?”年轻医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一旁的医疗帐篷快步跑去。

“不是,是他们把炸药缝进了孩子的腹腔里,被我们路过的一个记者看见了,救了下来。”护士解释着,“那记者还被打断了手,你一会儿也给看一下吧。”

这是 Albus 来到毛里塔尼亚的第三年了,父亲去世之后,他没有回到以前的医院,而是同一众法国医生去了当时正在内战的尼日利亚。从那里回来之后,他们十几个医生合计了一下,在巴黎一间小公寓里面成立了个非政府救援组织,Albus 作为发起者之一,从此当上了一名无国界医生。六年过去,他们的小团队已经逐渐壮大成了一百多人的…不算小的团队了。

上升的知名度带来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持续的战乱给这片土地带来的不仅仅是贫困和饥饿,还有落后的医疗措施,可怕的婴儿死亡率,以及数不清的致命传染病。许多难民跋涉千里找到他们的医疗站,双手颤抖着将怀里一个骨瘦如柴,满身虫蝇的小小躯体交给他们,然后就会无力地倒下,口中喃喃着那些他们无法辨别的古老语言,把干枯的手搭在鼓凸的肚子上,慢慢死去。

求助者在变多,施助者增加的速度却远远赶不上,设备,药物,随着全球经济水平的增长更是逐渐昂贵,许多医生,护士,尤其是几个发起人,在初始的几年都要靠自己贴补组织的运营经费。庆幸的是,随着团队做出的贡献逐渐明显,再加上偶尔媒体的报道,来自社会的支援开始变得丰富。尤其是自 Albus 一年前从欧洲回来之后,医生,物资和药品都比前一年增长了将近一倍。

送来的五个孩子因为伤势太重只活下来了三个,Albus 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脱下满是血污的手套和隔离服,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瓶子,抿了一口,洗了洗脸,便朝另一个医疗帐篷走去。

“他除了胳膊断了还有什么?”Albus 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身边的护士。

“没什么了,”护士想了想,“好像有点脱水,说是一直在找我们的营地,找了好久了。”

“找我们好久了?”Albus 有点惊讶,“找我们干什么?他病了吗?”

“不是。他来非洲快一年了,把我们其他几个营地都走遍了,去过利比亚,刚果,卢旺达,”护士递给 Albus 几卷纱布,“给那边都做过报道。”

“哦,是吗?”Albus 不禁惭愧,进了非洲沙漠,简直就像是去了原始部落,电话几个月才打一次,报纸更是几乎见不到,“那我们要谢谢他啊。”

“他说他是英国泰晤士报的,听口音像是伦敦人。”护士走进 Albus 掀开的帐篷帘子,“Malfoy 先生,这是我们这里的当班医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今天真的太忙了…”

金发记者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左手被两块夹板粗糙地吊在脖子上,灰蓝色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黑发医生,右手拿着的圆珠笔啪嗒一声掉在没写完的新闻稿上。

“晚上好啊,Malfoy 先生。”黑发医生走近几步伸出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是 Potter 医生,Albus 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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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 感谢大家... 这么多天以来...的支持… 等一下,先让我自己去哭一会儿...

抹干眼泪!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