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击长空,强烈的失重感让 Harry 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轻盈了起来,像是一种即将自由的错觉。放眼望去,浩浩沙海,渺渺云层,一切都被茫茫夜色消逝,吞噬,只剩下了自己和身后这个紧紧环住他的人。摧枯拉朽的轰鸣声中,他清楚地听见了两个人的心跳。

呼啸而过的风吹乱怀里人的短发,Draco 在干燥寒冷的风中闻到了一阵带着些许湿气的肥皂香气,干净的,熟悉的,像是家的味道。

飞机停在两座沙丘之间的平地, 喧嚣的机油气味混着发动机的余热,提醒着刚刚直冲云霄时的快感。

二人依旧坐在机舱里,Draco 将双手环在身前人腰间,双唇贴在微凉的颈后:“你有没有收到我寄的信?”

“收到了。” Harry 闭上眼睛,附上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慢慢将其拿开。

“为什么不回信?” 修长的指节反缠住禁锢着自己的手,拇指在掌心细细摸索。

“那些信,” 怀里人的叹息带着颤抖,“那些信,不应该寄给我。”

“你不想知道吗,Harry?” Draco 抽出被紧握住的手指,解开身前人衬衫的第一个纽扣,缓缓探了进去,“你不想知道我好不好吗?”

没有回答。

“你在害怕吗? Harry?” 手掌一路下滑,耳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也害怕,” 他一颗一颗的打开怀里人衬衫上的纽扣,极尽温柔的将双唇落在裸露的耳后,颈窝,肩头,锁骨,“Harry,我也害怕,每一次寄信,我都害怕那是最后一封。”

“我们...” 理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试图压住那些迅速涌入大脑的血液,Harry 扣住顺着小腹逐渐下移的触感。

“你知道,过去几个月,我每次启动这架飞机时都在想什么吗?” Draco 将无力的手握住,继续刚刚的起伏。

“嗯?”坚硬的滚烫隔着军裤抵上自己的身后,狭窄的空间变得窒息。

“我想,”腰间那金属和皮革物事啪嗒松开,“我每次都想,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就在这架飞机上和你做爱。”

Draco 站起身,把怀里人顺势托起,将两条长腿挂在自己腰间,踏出机舱,轻放在机身上,手臂撑在身下人两侧,“Harry,我想和你做爱,每天都在想,想了一百四十七天。”

引擎的微颤透过涂漆的颗粒感传来干燥的温暖,半裸的躯体躺在机身上,一双雾气朦胧的漂亮眼睛紧紧盯着凝视着自己的人。Harry 抬手环住满是微汗的修长脖颈,让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颈窝,附在那人耳边:“好,Draco。好吧,我们做爱。”

月高星稀,沙浪翻涌。

汗液滴落在粗糙的铁皮上,被寒冷的夜色凝结成霜,发动机的余温将霜融化,顺着躯体的弧线滴落在黄沙上。远处孤独的古堡被大风呼啸穿过,发出悲怆的呜咽,淹没快感和痛苦交织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生命从来没有这样鲜活地展现在 Draco 面前,鲜活到可以他似乎能看见一片燎原之火在死灰中升腾而起,像是婴儿第一次啼哭,滚烫的氧气将肺叶的每一个角落打开,充盈,让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有人拼死也要活下去。

“Draco。”那人在他身下颤抖地叫出他的名字,一只手紧紧扣住坚硬的金属表面。

“Draco…”声音颤抖地更厉害,夹杂着哽咽。

他低头吻上湿滑的眼角,清冷的,带着咸涩,他感到一双手深深嵌入他背后的皮肤,扣住他肩甲处一块不自然的突起。那是他第一次坠机,跳伞的时候被敌人用机枪打中,他紧紧的抓住降落伞,那是唯一能将他带上活路的东西。

做是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