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床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声音,猛鬼在爬床。

恐怖的厉鬼冷白着脸向他伸出手。

“呜…呜呜呜…”

夏银河小孩子一样哭,不敢回头,不敢睁眼,身体恨不得缩成一团,缩到被鬼魂看不见。

冰冷的大手摸入他的脖颈,手指弹琴一样轻轻撩拨,轻轻玩弄,细白的脖颈被大手捏着,随时可以用力掐紧。

夏银河吓得疯狂流泪,紧紧缩着脖子不让大手伸入。鬼手戏弄一阵,轻轻抽了回来,男人站立床边,看着小东西被吓得可怜模样,红唇轻勾,再次抿出一抹嘲笑。

翻手看看手表,饭局快要结束,踱步出了房间。

有趣的游戏。

房门再次关闭,屋内恢复安静,灯重新打开,冷气停止,室内恢复祥和。

夏银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不敢睁眼,缩在床上,全身是恐惧退潮后的余悸,身体被汗水浸湿,衣服湿淋淋贴在身上。

尉迟峰进屋时,就看到他如此模样,冷水中捞出来一样,脸色惨白,全身痉挛。

男人心疼地抱紧他,他立刻藤蔓一样依附在男人身上,无论如何也不敢放手。

带他去浴池洗澡,冰冷的身体泡在温热水中,才稍微缓解。无论如何也不说刚才经历,只是不断重复,有鬼,有鬼。

尉迟峰无奈,再三向他强调保镖一直守在门口,没有任何人进来,世界上没有鬼神,叫他不要多想。他更加害怕,更加确信刚才见到的就是鬼魂。

将人洗净擦干放在床上,从身后搂着他,进入他的身体。小宝贝全心依赖自己的模样让尉迟峰无比满足,身体软软挂在男人身上,紧紧抱着男人,男人肏起来特别爽。用力捅他小逼,听他在自己身下娇哼:“老公…老公…”

尉迟峰全身压着他,阴茎埋入娇嫩甬道,身体重重挺入,次次肏入子宫,床垫咯吱咯吱响,男人满足射进他的身体深处。

夏银河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总是觉得有鬼在背后凝视。

不敢出门,不敢离开尉迟峰半步。尉迟峰享受甜蜜的折磨,将他带在身边,参加各种活动。

又一个周末,尉迟峰带他去英国出席一位朋友婚礼,婚礼定在一个乡村教堂,简单温馨。

新人穿着白色婚纱和白色西服,站在台上接受神父致辞,相互宣誓,交换戒指。

尉迟峰握紧他的手,在他手指的对戒上轻吻一口,深情凝视他。夏银河脸色发白,根本无法专心。

座位第一排角落,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男人背脊挺直,端正地坐在角落阴影处,黑色西装暗沉无光,深棕色头发修理整齐,隐隐露出苍白僵硬侧脸。

夏银河吓得几乎想立刻逃跑。

前段时间他无法忍受被恐惧折磨,向金致尧打听费宪霖消息,金致尧沉默半晌,挂断他的电话。很久,手机传来信息,金致尧发来一张费宪霖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男人和六年前一样,表情冷漠,眼瞳幽黑,静静凝视屏幕前的人影。

夏银河吓得将手机扔掉,捂着脸,在房间哭了一天。尉迟峰回来看到他狼狈模样,担心地问他究竟发生何事,他胸口痛得撕裂,无法呼吸,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尉迟峰带他出席婚礼,再次看到男人鬼魂。

仪式结束,新人步出教堂,尉迟峰牵着他离开,去教堂外草坪享用茶点。他焦灼回头,注视那截背影,男人静静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他突然觉得伤心,想要冲进去,抱住那具身影。

婚礼后半程心不在焉,晚上还有聚会,夏银河精神恹恹不想去,尉迟峰爱吻他,让他乖乖呆在房间。

躺在床上静静发呆,天色黑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