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还是放过他:“好吧,今天可以不看,不过改天你一定要给我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

夏银河崩溃地点头。

那天晚上尉迟峰还是将他送回去了,用他的山地车,把男孩放在车前的衡梁上,小心翼翼搂着他,将他送回了家。

离校前他听从男孩的哀求,为他买了一包卫生巾,小超市的姐姐认识他,打趣问是给女朋友买的吗,他心中怪异地满足,笑着说是。

然后抱着那包卫生巾,像抱着一个身份认证,飞快地跑回厕所隔间,打开门,亲眼看着男孩换了上去。

尽管男孩全程背身,但光是看着那截雪白的腿和屁股,也足够他热血沸腾。

和尉迟峰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起来。明明之前是完全不熟悉的后桌,现在却变成完完全全知道他秘密的人,他羞耻又不安。

好在尉迟峰信守承诺,并没有告诉别人,他才觉得放心。可尉迟峰太烦了,他本来安静不爱动,现在天天都要被迫和他说话,不回答就要被踢凳子,或者被戳后背,扯头发。

他总是恼怒地回头瞪他,尉迟峰却做着鬼脸,道歉之后,下一次又故技重施。

他以前放学本是坐公交车,和尉迟峰熟了后,却天天搭他的山地车,明明不顺路,明明载人很辛苦,男孩却总是扭着要送他,不坐他的车就威胁他,只能乖乖听话。

夏季傍晚的风凉爽地吹拂在面颊,夕阳西沉,火烧云绚烂而美丽,高大的男孩抱着他,提醒道:“抓紧了,要下坡了!”

“啊啊啊…”

他每次都会闭眼轻声尖叫,害怕又刺激,那是整个青春期难得的放松和快乐。

青涩的感情,就此萌芽。

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害怕。尉迟峰最终还是没有强迫脱他的裤子,他小心地说了一点自己畸形的身体,尉迟峰又惊又叹。

除了强烈的好奇,还有深深的同情,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那样难过又小心翼翼。

他对夏银河好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会在他的桌子里塞一个苹果,一盒牛奶,或一块巧克力,有时候是一本漫画书,一个好玩的玩具。最夸张的一次,是抱了一条小狗仔放到他的课桌里,他惊喜又害怕,尉迟峰得意地讨好:“可爱吧,温妮生的,送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