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很轻,小宝宝还是不高兴,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费宪霖汗颜,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夏银河怒吼:“费宪霖,你怎么又把人逗哭了!”

男人理亏,还是请求道:“宝贝快帮我哄哄。”

夏银河无语,开始隔着电话和孩子说话:“宝宝乖,宝宝不哭,妈妈在,妈妈给你唱歌听。”

舒缓的摇篮曲隔着听筒外放在办公室环绕,小婴儿愣愣地看着远处手机,停止了嚎哭,眼睛泪汪汪,还是咿咿奶叫:“麻麻…麻麻…”

哄了一阵电话挂断,费宪霖凑近小宝贝的耳旁,气哼哼:“小坏蛋。”

看父子二人气场和谐了,金致尧才抱着文件上前,说:“这是急需审批的几份合同。”

文件一大叠,费宪霖不高兴,把孩子交给保姆,开始办公。下午五点,给夏银河发短信:“宝贝放学没,爸爸下班来接你?”

夏银河还在随堂测试,没回他短信。男人又等了半小时,心痒难耐,吩咐好保姆,避开金致尧就蹿进了电梯。

下午六点,费禄明来办公室接孙子,看到孤零零的保姆和孩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今天是周五,他要和小孙孙过周末。

学校门口,人群川流不息,费宪霖发短信:“宝宝,爸爸在校门口等你。”

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出来,气冲冲走进学校,找到他教室。

教室里人都走光,穿着黑白校服的男孩还在奋笔疾书,他想参加高考,费宪霖不准人上晚自习,回到家也不能静心读书,只能在学校多停留一小时。

柔顺的长发被扎成马尾披在肩上,刘海微微凌乱,鼻梁挺翘,眼睫漂亮,轮廓精致优美。

神态专注,小脸隐藏在高高摞起的书后,丝毫没有注意到费宪霖的出现。

他的孩子还这么小,一个稚嫩的高中生,却已经用子宫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想到这点,费宪霖心满意足,这是他的宝物,他的血和肉,他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