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宪霖抬起头,白皙的面颊上溢出一个温柔的笑,深棕色的眸子盛满晶莹亮光,红唇轻抿,在他肚脐处轻啄一口。

“我已经想好了。”

“叫什么?”男孩满眼亮晶晶,期待地看着他。

费宪霖俯身在他额头轻吻一口,轻笑:“等我一下。”

从房间里找出纸和笔,郑重地写给他看。费穆夏,有他们共同的名字,「穆」字听从父亲费禄明意见,有恭敬、淳和之意,费禄明对这个孩子有很高的期待,希望他肃静温和,不要和他父亲一样是个疯子。另外,「穆」同「慕」同音,表示费宪霖对夏银河深沉的眷恋。

费宪霖一点一点解释给他的宝贝听,轻柔爱吻他:“喜欢吗?”

夏银河泪蒙蒙望着他,撒娇:“哥哥,说你爱我好不好?”

费宪霖甜蜜地搂着人,亲他,在他左耳种下甜蜜到泛毒的爱语:“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无限包容。

池塘里的荷花开到繁复软烂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很顺利。是个健康的男婴,白白胖胖,玉雪可爱,费禄明脸上皱纹都要笑烂,每天都要来别墅看孙子,对夏银河也不再那样讨厌。

尽管过程曲折、痛苦,但这个小生命幸运地受到所有爱意眷顾。长时间被平顺、稳定的情绪滋养,费宪霖恢复得很好,脱胎换骨,宛如一个真正的慈父,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和心理测试,放心地告诉费禄明,他的儿子恢复正常。除非受到强烈刺激,不太可能再次发疯。

费禄明担忧地望着逗弄孩子的那一对,问:“和那个孩子在一起也没关系?”

还是介意夏银河将自己儿子逼疯。

医生叹息摇头:“费先生因他失控,也因他痊愈,是好是坏,只能顺其自然,我能做的只有正向引导。”

费禄明点头。

孩子生下来,最受苦的是夏银河,顺产后耐心调养三个月,才恢复精神。

产后容易陷入抑郁,情绪变得更加敏感,时时刻刻盯着费宪霖,一个陌生的电话都要担忧半天。

费宪霖体谅他,接电话发短信从不避讳,有事外出也全部报备。晚上偶尔应酬完回来,看到人红通通的眼,啄吻他,轻笑:“小醋精。”

张着手要抱,哽咽问:“为什么晚了这么久?”

费宪霖搂着他爱吻,说:“临时遇到一个熟人。”

还是刨根究底:“哦,男人还是女人啊?”

低头闷笑,脑中想到什么,安慰哄他:“当然是男人,一个年上半百的的老头子。”

要是说遇到女人,估计今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怀中人儿沉默半晌,突然传出闷闷的抽泣声,滚烫的泪水打湿他的胸口,费宪霖被吓到,连忙捏起他的下巴,看到被泪水浸湿的小脸,慌乱道:

“心肝不哭啊,爸爸没骗你啊,真的是个老头子,年龄和父亲一样大,爸爸怎么可能和其他女人乱搭讪。”

夏银河还是推他,打他:“骗子,骗子,你在骗我。”

费宪霖心虚,还是哄:“真的没有其他人,爸爸只爱你一个。”

揪着他泛着酒味和混合陌生香水味的西装,哭得伤心:“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味道这么浓,你们是不是接吻了,呜呜呜…”

费宪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饭局快结束意外在同一家酒店遇到陈泰,他父亲的世交好友,被拉着又喝了一轮,酒桌上自然有陈泰的千金陈静秀,现任陈氏集团副总。

费宪霖之前和陈静秀相过亲。虽然结局不了了之,但陈静秀钟意他,又纠缠过很长时间,都被费宪霖不耐烦打发。

意外相遇,陈静秀旧情难忘,贴着费宪霖又是敬酒又是说话,当着陈泰的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