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野种。”

尉迟峰崩溃地红了眼,失力地坐在床上,捂脸痛哭:“为什么要这样啊…”

夏银河还是淡淡道歉:“小峰,对不起。”

男孩崩溃地出了门,来到走廊,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妈的电话。他告诉母亲一个震惊的消息,夏银河怀孕了,他的孩子,他要负责。

陈莉气得头顶冒烟,事情失控到如此地步,无法再隐瞒,打电话告诉了自己老公。

尉迟榕还在省府开会,费氏集团公子报警,家里失踪了一个孩子,全城都在搜寻,孩子名字就叫夏银河,和自己混账儿子怀孕女朋友名字一样。

尉迟榕额角青筋急跳,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严重性,立即去了医院。

一小时后,医院走廊,陈莉对自己混账儿子拳打脚踢,低吼怒骂,尉迟峰咬着牙没还手,不说话,默默忍受。

尉迟榕进了病房,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如琉璃般脆弱、美丽的孩子。他看过夏银河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青涩稚嫩,眼神纯洁懵懂,湿漉漉大眼清澈干净,如清灵的鹿,如纯白的天使。

可是这只小天使目前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眼神空洞,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满是哀寂的死灰。

夏银河注意到一身警服的严厉男人,男人鬓角斑白,脸上是被岁月腐蚀过的松弛暗沉,皮肤黝黑,鱼尾纹很深。

尽管如此,那双眼睛还是如鹰一样明亮,犀利到洞察一切。父子两面容相像,夏银河认出了他是尉迟峰父亲,翻过身,背对他,淡淡道:“孩子不是小峰的,和他没有关系。”

男人沉默没说话,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银河又说:“不要把我送给费宪霖,好吗?”

男人转身走了出去,独留病房中他冷寂到枯萎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赶到,金致尧领着一群保镖,表情严肃地进了医院。

见到尉迟榕,恭敬地鞠了一个躬,沉重地表达感谢,随即招呼保镖,闯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