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宪霖在男孩熟睡后,轻轻进了他房间。男孩睡得很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眼角红通通,洇着眼泪。
他伸出手,轻轻为他抹掉泪珠。沉默地注视他的睡颜,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十二岁,干净羞涩,让人眼前一亮。他太干净了,太美好了,灵魂都纯净得在发光。他不应该因为丑陋的欲望被玷污,他决定放手。
第二天,夏久岚看到被送回家的儿子,惊得脑门冒汗。连忙给费宪霖打了电话,却听到冷冷的一句:“好自为之。”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证据还在他手上,也不说明怎么处置,又被革了职,不上不下,难道真的准备弄死他?
领会不到上司的意思,他坐立不安。秦书语知道了他贪腐那些破事,闹着要离婚,带着儿子分家产,搞得他心力憔悴。
问夏银河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只说那晚费宪霖想强迫他。但他反抗没做成,气得男人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夏久岚又气又怒,觉得这是费宪霖不满意,戳着夏银河的脑门骂:“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开窍,你陪他睡睡又怎么了,又不断手断脚,眼睛一闭就过去了,等他气消了就会放你回来,又不是陪他睡一辈子!”
夏银河目瞪口呆,尖叫:“爸爸!你怎么能这样!”
这不摆明了让他去卖淫。
夏久岚老脸一红,还是无耻道:“叫什么叫,你老子我容易吗!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让你干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不孝!”
夏银河气得脸涨红:“爸爸,这怎么能是小事!你有点廉耻好不好!”
恨得甩了他一巴掌,怒言:“混账!”
夏银河捂着脸,眼泪成河,心痛得要裂开。
夏久岚意识到自己过火了,愧疚地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安抚他:“银河啊,体谅体谅爸爸吧,不要再逼我了。”
夏银河眼泪直流,明明是在逼他啊。
夏久岚到底心痛,说:“爸爸答应你,等这件事了了,你想要什么都满足你。费宪霖不过一时新鲜,爸爸怎么可能让你陪他睡一辈子,你是爸爸的心头肉,爸爸怎么舍得。”
虚伪又恶心。
继续哄骗:“你不是还有个小男朋友吗,爸爸也答应你,等这件事过了,你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恋爱,爸爸绝不干涉。爸爸把所有钱都留给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提到尉迟峰,夏银河心碎崩溃,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爸爸…呜…爸爸…”
像个绝望的孩子哀求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却亲手将他推入火坑。
夏久岚抱着他,一下一下安抚他的脑袋,心中也是无可奈何。
让他哭够了,将人抱到浴室洗漱,今晚费宪霖有个饭局,说什么也要将人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