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在旁边,她也没什么顾虑,随夏银河去了书房。

关了门,夏银河才不好意思地解释:“实在抱歉,我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我性格比较安静,不喜欢吵闹,而且,我,我…”

他脸红了半晌,才咬牙继续说:“我是同性恋,和男生住在一起会很别扭。”

陶青青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只招租女生,他这么漂亮,和男人住一起确实更不安全。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误解,也觉得赧然,大方地笑了笑,伸出手说:“抱歉,是我误会了。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我很喜欢你的房子,也会遵守你的要求。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咋们把合同签了怎么样?”

就这样,她成了夏银河的室友。和男孩熟了以后,才觉得男孩确实很安静。

夏银河今年才十九岁,可是没有上学。而是在一家摄影公司打工,边打工边学摄影。

以他的长相,本有星探相中让他签约出道。但都被他拒绝,问他原因,只是说不喜欢。

后来又有几家影视公司看中了他。但莫名其妙地都被人打发走了,但夏银河并不知情。

打工工资并不高,摄影器材又很费钱。所以他才将妈妈留给他的房子租出去,补贴生活。

陶青青住进来后,有时会留意到楼下会停着一辆黑色的SUV,车窗时常封闭,但驾驶室总是有人。

她刚开始也没注意,以为是小区的住户。但时间久了,不免觉得奇怪,那辆车总是停在他们楼下,从卧室的窗户探出头一眼就能看到。她卧室的窗户和夏银河卧室窗户朝向一样,所以夏银河也能看到。

她忍不住将这个疑问告诉了夏银河。毕竟现在新闻上很多犯罪新闻报道,还是小心为上。

夏银河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很大,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她连忙担心起来,她比男孩大几岁,男孩这样安静懂事,她总是莫名地觉得心疼。

夏银河颤抖着嘴唇,说自己没事,沉默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晚上,那辆车又安静地停在他们楼下,一晚上都没动。

早上夏银河比她先一步出门,她惊讶地看到黑色的SUV竟一直跟着男孩的车,直到出了小区门口。

当天晚上夏银河回来脸色非常不好,眼角红肿,看起来像哭过一样,她十分担心。但男孩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她也不好问太多。

后来陶青青亲眼看见过夏银河对车窗里的人尖叫怒骂,那副模样简直像被狠狠伤害过的幼兽,可怜又无助,任谁看见都忍不住心痛。

SUV在男孩痛苦的吼叫中开走了,好久都没再来过,也许只是停在了其他不显眼的地方。

当天晚上男孩就生了病,迷迷糊糊发了高烧,昏睡中还在痛苦地呓语:“不要,不要,放开我,呜呜呜…”

陶青青废了好大力气才将男孩送去医院,等他清醒后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她是真的关心这个孩子,所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孩怎么都不肯说,她也没办法,只能猜测车里的男人对男孩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所以夏银河才会这么强烈地排斥。

陶青青曾远远见过费宪霖一面。但当时天色很暗根本没看清,只隐隐看到后座的男人沉默地坐着,任凭窗外的男孩如何哭骂也不开口。

她当时又痛又怒,恨不得冲过去将费宪霖剥皮抽筋,这样欺负她的宝贝,真是畜生不如。

夏银河有些疲倦地推开陶青青,安慰地说:“青青姐,我没事。”

尽管对面的女生还是一脸怀疑的表情。但他实在不想说太多,难看地扯出一个笑,轻声说:“我要睡了,晚安。”

说罢,就关门进了卧室。

客厅,陶青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想起给男孩留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