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费穆夏喝得哭出来,从未喝过如此腥、如此咸的鸡汤,味道奇怪到恶心。
费宪霖脸色青黑,威胁地看着儿子,仿佛只要儿子说出一句坏话,就要收拾人。
费穆夏哭兮兮抱着他,哀求:“爸爸,求你了,我们好好追妈妈不行吗?”
年幼的儿子也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男人的巨大威胁,甚至刚出生的弟弟也是一个庞大威胁,他一点也不喜欢。妈妈因为弟弟,都不怎么理他了,他讨厌那个总是吃奶睡觉的小孩!
费宪霖不死心,放下一点骄傲,让保姆亲自教他,半夜三点起来熬汤,炖了四小时,打着哈欠送去月子中心。
夏银河看男人手中提着印着小花猪的保温桶,差点笑出声。保温桶是费穆夏用的,男人一身褐色正装,头发领带一丝不苟,手上提着幼稚圆胖的保温桶,实在好笑。
费宪霖看人终于对自己笑,欣喜地凑过去,问他:“宝宝在笑什么?”
夏银河立刻冷脸,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欢喜。
费宪霖机灵地凑近,问:“想哥哥吗?”
夏银河不说话。费宪霖觉得人可爱,生气的小孩一样,明明喜欢被人哄,脸上却故意不表现出来。
宠溺地亲他一口,起身将保温桶打开,将烫盛出来。端着碗靠近,举着勺子要喂他。夏银河别扭后退。
费宪霖继续温柔话语:“宝宝乖,爸爸喂你。”
也许一开始笑了,所以现在没办法再坚持立场,别扭地偏过头,等男人喂他。
男人一勺一勺喂他,也不问他好不好喝,固执地让人喝干净。味道一般,夏银河不知不觉喝完一碗。
费宪霖高兴,问他还要不要再喝一碗。早上吃过早饭,夏银河轻轻摇头。
费宪霖低头收拾餐具,夏银河愣愣望着他日光下的白皙侧脸,突然觉得岁月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