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态度颇为冷淡,反而冲李相浮拱了拱手。

抬起头后她开始仔细观察

按照消息,应该就是此人,宁清鸣的表姐立时动了几?分心思,男扮女装都掩盖不?住风华,可想而知真人是何等不?俗。

有意显露出和李相浮一见如故之感,旁边宁清鸣则按照母亲的嘱咐表演一头热。然而李相浮的态度始终不?冷不淡,全程贯彻食不?语的原则。

饭后,表姐无奈暂时告辞离开,宁清鸣为了弄清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故意邀请李相浮散步。

“我表姐才华横溢,容貌气质都好,”他先是用一种仰慕的语气,之后说:“表姐对你好像很不?一般。”

李相浮无动于衷:“我现在是女子打扮,所以她没太多讲究。”

宁清鸣试探问:“你?就没一点感觉?”

李相浮停步望着他,像是看穿了一切。

宁清鸣掩饰住心虚,藉口说:“迄今为止所有见过我表姐的男子,无一都会产生好感。”

面对别有用心的暗示,李相浮单纯陈述事实:“论才情我在她之上,容貌她更是不及我。”

“……”

“所以,她有什么?值得我心动的点?”

宁清鸣被怼的无话可说。

“其实未必非要找到胜过自己之人,”李相浮重新迈开脚步,“但不?能因为仰视对方而贬低自己。”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来去,没有人注意他们的对话,天边日渐黄昏,余晖灿烂。

下午出门的时间有些久,彩绘的进度被耽搁,李相浮又不?想放在明天赶工,把?主意达打到宁清鸣身上:“可否帮个忙?”

宁清鸣‘哦’了声。

尾音上扬,这原本是一个疑惑音,被李相浮默认成了同意。

知道只是要帮忙画画,宁清鸣松了口气,想要告知自己表姐也是个丹青高手,好创造这二人独处的时机。

话术正酝酿在一半,随着吱呀一声响动,李相浮推开庭院的门,宁清鸣猛地一怔。

园内墙面几乎清一色手绘,整片宅邸被划分为六片区域,皆是不同的风格。

他现在进入的这片区域,主要以彩绘为主。

宁清鸣酷爱丹青,先前脑海里的话烟消云散,他快步走到墙边,一连说了两个妙绝。

这可比那劳什子使者画的要好太多。

绘画一道?上,双方能交流的不?少,李相浮一时兴起去房间取来纸和笔,演示了三维立体画。这种在现代很常见,但女尊国类似技艺运用并不?广泛,大部分人更偏向写意画。

等宁清鸣回过神,天色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接他回去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

入夜躺在床上,发现一天毫无收获,宁清鸣痛定思痛重新制定了计划。

事与愿违,翌日话题再次被带偏,两人开始聊起诗歌,期间谈到了‘词。’

李相浮说:“文化该是百花齐放,男子所作诗句其实并不差,在这方面我们大有可为。”

宁清鸣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听他说:“王都不少男子在议亲前都有才子美名,然而嫁人后能有好作品的寥寥。”

或困于深宅,或忙于争宠算计,好去争得?所谓的生存环境。

宁清鸣皱眉:“男子议亲后,自当遵循礼法。”

李相浮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若嫁人,一年会拿几次画笔?”

宁清鸣唇瓣动了动,并未回答。倘若进了宫,这些事自然是能少则少,稍有不?慎便会被有心人利用。

先帝在世时,曾有一名男妃闲来无事画了幅夕阳图,谁知先帝突然大怒认为对方在影射自己衰老,直接将男妃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