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低地说没事。
“你知道这个是重要的,你也一直都在这么做,”迟月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才继续说,“不然你也不会辍学。”
空气变得滞缓,好像不再流动。
迟年的声音变得缥缈,隔着听筒,带着细微的电流音传过来,“去了跟着徐教授,别随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挂了电话,迟年手撑着面前的桌沿低下头,只要听到任何和陆封覃有关的东西他就会应激般地心慌,然而迟月的资助是GNC的,是陆封覃的,不想让迟月和陆封覃扯上一点关系根本不可能,对于这个状况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一起读书负担太重,他不想让两个人都困囿在逃不出的牢笼里像母亲一样,必须有一个人能逃离,而那个人必须是迟月,为此他做了无底线的牺牲,现在如果退却,就功亏一篑了。
像在解决一个世纪难题,迟年头脑被线路打成死结,找不到突破口。
“你好?”面前突然出现的声音叫醒迟年。
肌肉记忆让迟年很快展现出礼貌的微笑,尽管思维还没抽离。
“抱歉,请问需要什么?”
点单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被迟年一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