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迟年就知道陆封覃为什么那么说了,因为第二天就是他父亲的寿宴,来的人不少。
大早上柳甄就把他摇醒了,让他穿衣洗漱跟着备礼。
“晚上才开席啊,现在准备什么。”迟年是真的困。
“我的大少爷!备的是礼吗?是人情世故!”柳甄年纪不大懂的倒是多,他催促着迟年更衣,带迟年去找大管家,跟着看礼单,好记住来客的姓名和身份。
迟年一直连轴转到午后了才终于歇下来喘口气,他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跟着父亲母亲接待宾客。
“这是海事局的沈部长。”
“这是造船厂的刘厂长。”
各种长各种官,迟年简直要脸盲了,他站在旁边笑得像哭,腰都开始疼了。
没人的空隙,他伸手捶腰,愁眉苦脸的,讨人喜欢的表情也停摆,没锤两下又被母亲往前推。
“陆司令!”
迟年一个激灵,站直了。
陆封覃身着潇洒利落的军装拾阶而上,披风扬起,落下,他站在迟司令面前,目光意味深长地掠过迟年,看向迟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