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看得神思抽离,陆封覃叫了他一声才回来。
“想什么呢?”陆封覃低声问,顺手开了一罐热拿铁递给迟年。
迟年接过来,眼神却没离开陆封覃,陆封覃很少穿西装以外的休闲服,黑色让他有距离感,但白色的高领毛衣又给他增添了儒雅和绅士。
外面的路灯穿过雨雾和车窗洒落在两人身上,迟年的思绪还有一缕没回来,他鬼使神差地说:“你真……”舌根一疼,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好看”两字硬生生被他嚼碎了咽下去,好险……
“什么?”陆封覃开着车,外面又有雨声,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迟年看向窗外,手握着喝的,感觉身上有点热,他把脸贴到车窗上降温,心里胀胀的,鼓鼓的,他只怪是拿铁太烫,咖啡因又让他血液循环太快。
陆封覃不知道迟年心里的小九九,以为他太冷了,伸手把空调打开温度调高,不一会儿迟年真热了,下车的时候简直像逃离火焰山。
他们没有回竹园公馆,而是到了一个咖啡厅,迟年问陆封覃来这里做什么陆封覃也不说。
陆封覃带着迟年进了一个雅致的包间,里面有一个人,见他们进去后那人站起来和陆封覃打招呼。
“陆总。”他说完又看着迟年,很礼貌地笑了一下,迟年懵懵地点头,入座。
这个男人看起来和陆封覃一般大,穿着熨帖的西装,手边放着一个公文包。
“陈律师。”陆封覃给迟年介绍。
迟年更迷惑了,陆封覃带他来见律师干什么?
不等他搞清楚,陈律师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推倒他面前。
“直接签字就可以了,转让手续陆总已经办好了。”陈律师说着奇怪的话。
迟年看着面前文件上的字【股份转让协议书】,他用表情询问陆封覃。
陆封覃笑着说:“给你转一点我的股份。”语气随意得好像这是过家家。
迟年眼眶一下子扩大了一圈,他看看文件又看看陆封覃再看看律师,回到陆封覃的脸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严重怀疑在座的三个人里一定有一个不对劲。
“你,这是干什么?”他忍住摸陆封覃脑门看他是不是烧昏头的冲动。
陆封覃说:“送你的,不喜欢吗,不喜欢也没关系。”他把文件打开翻到需要签字的地方放在迟年面前。
“只有钱才是最有安全感的东西,我给你托底和保障,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任何事,你可以有无上限的自由,不用怕跌倒。”
“你不需要的话,就留着,反正这些东西永远属于你。”
陆封覃说得坦然而真诚,不带任何浓烈的情绪,却重重地砸向迟年的心。
迟年尚有一丝理智,顾及有人在场,他收回身体里涌动而出的热意,将心门轻合,垂下眼小声说:“哦。”
转让手续陆封覃前不久就让助理去办了,他的持股占GNC的一半,又转了一半到迟年名下,四分之一的股份,迟年摇身一变成了GNC除陆封覃之外最大的股东。
“回家吧。”
陆封覃撑开伞,带着迟年踏入雨幕。
到院子的时候,迟年就从客厅的窗户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彩色的氢气球绑在楼梯上,飘在半空中,还有好几个来去的人影。
进门之后,他傻眼了。
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都是精心准备的,巨大的三层蛋糕放在推车上,迟月正在点蜡烛。
除了迟月,到场的还有连刻和学校的几个同学,连金克都来了。
迟年恍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偏头看陆封覃,这人却笑着对他眨眼睛。
接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