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这栋刺眼的楼,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便沿着花园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
这条小路很长,他走了十分钟,前方才逐渐变宽阔,到最深处,灯的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像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乱糟糟的,正前方最亮的地方有一座精致的木屋。
好奇心作祟,迟年走过去,明明没有人,他却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
木屋的门上有一扇窗,里面亮着温馨的暖黄色灯光,他凑上去看,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然冒昧。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木屋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双手被黑色的皮带束紧拉高绑在床头,皮带下有很多血迹,看不出伤口深浅,那人身上遍布青红交加的虐待痕迹,有些甚至翻开了皮,更惊人的是那人的下身被插满了按摩棒,后穴插了一根粗大的假阳具,正疯狂扭曲震动着,前面的阴茎铃口插着一根细小的东西,小幅度震动着,床边立了一个机械手,正攥着一条皮鞭有规律地抽打着,每一下都很重。
被胶带贴着嘴,但迟年还是认了出来,那是七号竞品。
“被发现了呀。”身后突然出声,吓得迟年魂飞魄散,他从震惊中回神,一身冷汗和僵直让他反应慢半拍,头还没转过去就被一股力向前一推,撞进了门内。
门被虚合上,迟年转身,陈铎站在他面前,带着一副令人骨头发寒的笑。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陆封覃没告诉你这里在军事区内,不能乱跑吗。”陈铎按着迟年的肩,将他转过身对着那张床,迟年内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他的太阳穴刺痛,眼前交错出现虚幻的画面,这个场景,床上的人,背后的人,让他一瞬间被吞入冰冷的死水中,被拖拽进那场好不容易忘记的噩梦里。
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铎的手摸进他的衬衫里,像豺狼的牙齿一样划来划去。
“要一起玩吗?”阴森的声音慢慢钻进他的耳膜。
“小陆啊,我怎么又忘记了……”沙发上坐在主位的老人一头白发,明明才六十不到,体态和记忆都开始衰退,努力回想着什么,“你……成家了没有?”
陆封覃坐在旁边,微笑回答,“没有呢。”
老人又陷入了沉思,陆封覃偏头,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地图上的位置显示在五百米外的花园里,他把手机放在腿边,听着老人说话眼睛看着那不动的定位。
只过了五秒钟,定位的方向突然调转,然后快速移动,向他这边靠近。
他暗灭手机,看着门口。
不过数秒,砰一声响,门被暴力推开,打断了一屋低声的攀谈。
迟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目光在众人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