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惊得从床上?坐起来,见自己不着寸缕,顿时慌了,他只记得自己和同僚喝醉了酒,便睡了过去,哪知道?自己醒来却成了杀人犯,而地上?分明还丢了一地他和金宝儿的衣裳。
他来不及多想,又不想被人抓住,便赶紧卷了衣裳,跳窗逃走。
想着先回薛家?找二妹妹薛雁想办法。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和几个同僚行酒令,还记得自己昨夜手气?不好,还总是输,接连几杯酒下肚,便醉得不醒人事。
但实在记不起自己为何会睡在金宝儿的房中,也记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正打算向往常一样,翻墙入府,求妹妹帮他出主意。
哪知刚到薛府门?外,便见到有人带兵前?来,还围了院子,那领头之人倒不是京兆府的戚大人,而是刑部尚书赵谦。
赵谦正手捧圣旨。
只见赵谦让人砸开?薛府的大门?,气?势汹汹闯了进去。
薛况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害怕自己此举牵连家?人,他便翻墙跳进了一处小院中,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暗中观察着薛府的一举一动。
此刻突然狂风大作,劲风吹得廊檐的灯笼不停的晃动,只听轰隆隆几声雷响,黑沉压抑的天色将要?暴雨倾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薛管家?连滚带爬去寿安堂回禀。
“老夫人,不好了,刑部尚书大人赵派人来宣旨,还带兵包围了丞相府。”
来得可?真快啊!
薛老夫人听闻身子凉了半截,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真是风雨欲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黑沉的天空马上?就要?暴雨倾盆,而等待薛家?的又不知是怎样的风雨暗夜。
薛老夫人问薛管家?,“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即便是在薛府几十年?的薛管家?,从未见过相府被围的阵仗,也难免会觉得心中恐惧害怕,他哆嗦着说?道?:“赵大人已经派人将薛府团团围住,说?是薛府上?下都去接旨。”
“怎会是他来宣旨?”
偏偏是赵谦带着圣旨前?来,薛老夫人面露惊慌的神色,若圣上?派他人前?来,薛家?至少还有转圜的机会,可?却派了赵谦,那表明圣上?已经放弃了薛家?,决定严查严惩了。
暴雨忽至,惊雷阵阵,只听赵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圣上?有旨,薛远及家?眷下跪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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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夫人被那雷声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摔在地上?。薛雁则赶紧上?前?搀扶着祖母,薛凝则拿了一件披风替祖母披上?。
薛雁柔声安抚祖母,“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一定可?以携手度过这场暴风雨,祖母,你慢点?走,我扶着您。”
薛雁和薛凝搀扶着祖母走出了寿安堂,外头的雨实在太大,暴风雨打在伞面噼啪作响,稍有不慎,狂风将薛雁手中的伞刮向远处,薛雁便要?去追那被风吹走的伞,可?那青石板却甚是湿滑,她?脚下一滑,险些一跤摔了出去,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及时搀扶着她?,那人将手中的伞朝她?偏了过去,替她?遮挡不断从头浇下的暴雨。
“薛二小姐,小心。”
薛雁抬头一看,见是赵文轩,可?又想到此刻赵家?的人前?来,都是要?与薛家?发难的,她?下意识挣脱了赵文轩,客气?而疏远的说?道?:“多谢赵公子。”
赵文轩笑道?:“两次见到薛二小姐被雨淋湿,上?一次薛二小姐接了在下的伞,可?这一次却说?什么也要?拒绝了吗?”
薛雁只是客气?地对他行礼,“抱歉,令尊赵大人带着圣旨前?来,薛府中人需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