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晚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谢公子知晓大小姐骗他,只怕……”

薛凝抬眼看向镜中的慧儿,说道:“只要你不说,别人便不会知道。慧儿,你不会也想背叛我吧?”

慧儿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对大小姐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大小姐。”

薛凝吩咐道:“那就?好,以后薛雁再来信,你便替我烧了?。倘若她寻来,你便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薛凝说完,从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个乌木盒子,将盒中的药丸服下。

服下药丸后,她觉得心口一阵绞痛,赶紧躺在床上。

*

霍钰不再缠着同她圆房,薛雁觉得浑身轻松,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如如抽丝,她身上还是感?到?有些乏力,便躺在马车里休息,直到?薛燃策马行到?马车旁,说道:“妹妹,你可好些了?吗?”

霍钰撕碎她的衣裳,也赔了?一件他的衣裳,此刻她穿着霍钰的衣裳,简单用发簪绾了?发,慵懒地躺在马车里。就?像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相公。

薛燃关心妹妹的病情,昨夜便想来探望,却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暧昧不明的声音,瞬间脸红了?。

又见秦宓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碗汤,借口送汤接近宁王。

薛燃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自然帮他们盯着秦宓。不许她再靠近薛雁和宁王的房间半步。

秦宓见无法?见到?宁王,又被?薛燃冷嘲热讽了?几句,便神色怏怏回去了?。

薛雁打起车帘,此刻薛燃见到?薛雁,更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她眼下的朱砂泪痣,“怎么会是你!你是薛雁,但宁王又怎会唤你王妃,你顶替薛凝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长兄又怎会知她是薛雁,又见薛燃指着她眼下的泪痣,薛雁瞬间便明白了?。

小船被?炸毁,她和霍钰不得已跳海求生,那用胭脂易容遮住的泪痣早就?已经遇水则化,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伪装恐怕早就?已经被?拆穿了?。

当时情况危急,差点性?命不保,后来因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许久,感?染风寒,烧的滚烫,头?脑昏沉,浑身使不上劲,性?命关头?,哪里还能想到?易容改装。

她回想起霍钰的反应,想起他方?才的怪异眼神和反常的举止,甚至在她昏睡时,他好几次轻吻她的眼下,她应该有所警觉才是。

她烧的迷糊,睡梦中感?觉到?霍钰用湿手巾擦拭她脸颊,想必也是察觉了?她的伪装,表面上是为?她擦拭退烧,实际上霍钰早已察觉出不对劲。

替她洗去脸上的妆容,并非只是为?了?退烧,霍钰应该是想再三确认她眼下的痣是否也是画上去的。

她和姐姐是双生姐妹,模样生得十分?相似,唯眼下的这颗痣最容易分?辨,他只需随便找个薛府的人打听便知眼下有痣的是薛雁而非薛凝。

霍钰早就?发现?了?,却隐忍不发,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此人心机城府极深,霍钰这厮当真狡诈至极!

薛雁一掌拍在桌案,想起他昨夜所为?,明知她是薛雁而非薛凝,竟还同她那般痴缠,缠着要和她圆房,他到?底是何居心!

他求娶姐姐必定另有图谋,如今被?他抓住把柄,只怕他会对薛家不利。

果?然此人的城府算计极深,眼下她最重要是赶紧回京同姐姐换回,原本同他成婚的是姐姐而不是她,即便宁王以此为?借口向薛家发难,她再来个抵死不认,宁王也没有办法?。

“二妹妹,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薛雁在心里几番盘算,已经打定了?主意,回京便去和姐姐换回,便装作和霍钰从未见过,即便霍钰心中怀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