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有很?多次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孩子。

他自?出身便被丢在了冷宫,冷宫里的太?监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个卑微低贱的宫女,而且宫女命薄,生他时?难产而亡。

如今听说生母另有其人,他想知道自?己?亲生母亲到底是谁,也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

薛雁知他心中的渴望,没有一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薛雁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宽慰他道:“我?陪殿下一起去吧!”

霍钰道:“雁儿?说的对,这个时?候谣传本王的身世不过是为了动摇军心,想要阻止本王北上罢了。但本王想会一会那个人。”

薛雁与他十指相扣,笑道:“好。”

霍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抱着她,捧着她的脸颊,郑重地在她的唇上亲吻着,也不知吻了多久,吻得薛雁面?红气喘,霍钰仍然不舍得和她分开,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等?我?回来。”

薛雁轻喘着点头,霍钰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之?上刮蹭了一下。“不管我?是谁,都是雁儿?的夫君。”

薛雁笑着骄傲地昂起头,“那等?你娶到我?了再说。”

霍钰俯身轻吻在她的额头上,而后?翻身上马,策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开春之?后?,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南方春日的夜晚也不比北方的寒凉,风也不必北方的冰冷刺骨。

薛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回了营帐,坐在镜前梳妆,不管霍钰是不是谢玄的孩子,但这件事在此刻传入京城,便是为断宁王的后?路。

倘若宁王帮着大燕,剿灭了叛军,那他的身世便成为燕帝杀他的理由。

若宁王不帮大燕,四万义军孤立无援,中山王便会在拿下京城后?,再一举剿灭所有义军。

便只剩下投降一条出路。

薛雁对镜梳妆,“他是宁王,是宁可?战死也不会屈服的战神,他又怎会降。”

不论如何都会是一场死局。

薛雁褪下衣裙,换上了喜服,轻抚着凤冠之?上的明珠,对着镜中的自?己?笑,那时?她想着要嫁的是谢玉卿那般的男子,曾幻想着自?己?穿上嫁衣,坐上花轿,梳妆打?扮后?,被抬入候府的大门。日后?会替谢玉卿管家?理账,料理府中事务,孝顺婆母,处理妯娌之?间的关系,一辈子被困在后?宅那片天?地。

可?此刻她换上嫁衣,心中或许少了一份憧憬,却多了一份从容坚定。

“我?等?你回来。”

*

春莱阁的雅间中,谢玄已经等?候多时?,指腹轻抚摸着琴身上刻着的那个敏字,眼神深情而温柔,“敏敏,等?我?完成这一切,来见你之?时?,我?再向你赔罪!”

苏越站在屋顶让,看见策马匆匆前来的身影,赶紧飞身跃下,进了春莱阁,对主人禀告,“谢先生,宁王殿下来了。”

谢玄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对苏越道:“有请。”

他戴上兜帽,遮住脸侧的刺字,见宁王前来,起身相迎,“宁王殿下请坐,或者我?该唤你玉儿?。”

霍钰的唇角勾起一身冷笑,抚掌笑道:“谢先生当真是好谋略,竟然想到在本王身世上做文章,让本王陷入困局。”

“可?玉儿?还是有所怀疑,这才肯前来见为父一面?。”

“父亲?”霍钰轻嗤一声,“谢先生并非是本王的父亲。而谢先生口中的玉儿?,便是长公主与谢先生的孩子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你恨大燕,很?父皇,更恨我?!所以忍辱负重,这些年招兵买马,要寻父皇报仇,你害怕中山王在进攻皇城之?时?,本王会与韩世昭联手,这才使的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