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捏了一把冷汗,倘若他冒然追击,只怕早已被?那些埋伏的弓箭手射成了筛子。

霍钰心想此人心思诡谲缜密,决不能轻看了他。

策马道:“回营。”

薛雁也救出了许怀山,将?他扶上马车,关切地道:“义父这些天受惊了。”

许怀山此番死里逃生,心中激动不已,紧握着薛雁的手,“雁儿受苦了,是义父对不住你,是我拖累了你。”

薛雁摇了摇头,“若不是当初义父收养了女儿,就不会有女儿的今天。义父这几日肯定没有睡好,您先好好休息,您的那船生丝,赵刺史?已经帮您找到了。”

趁着霍钰前来救人之际,薛雁已经让人抓到了那李安,审出了他和卢裕勾结,共同吞了许怀山的银两,而那船生丝也早就被?卢裕扣下,另卖了他人。

薛雁拿到了证词和李安与卢裕往来的书信,派人飞鸽传信给赵文轩。

赵文轩已经去卢裕抓人,将?卢裕父子抓起来审问,证据确凿,也容不得卢裕抵赖,并在卢家的后?院挖出了大量的金银。用刑之后?,卢裕就全都招了。

赵文轩也很有魄力,连夜审案,结了案。当场便宣布了卢裕贪污鱼肉百姓的罪名,而卢照则强枪民女,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宣布了父子俩的罪名之后?,依照律令,卢裕贪污的银钱高达四十万两,其中还昧下了不少朝廷为了治理水患的银两,克扣百姓的工钱,数罪并罚,判了斩刑。卢照当街强抢民女,判了流放三千里。

薛雁将?许远舟的事告诉了许怀山,许怀山痛心疾首,“没想到他竟是那般的心术不正之人,他又怎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如今许远舟也为自己的所谓付出了代价,被?关在卢州衙门?的牢里,等到出来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

薛雁知?道许怀山当初收养他是为了给自己养老的。此刻定是痛心难过,便宽慰许怀山道:“义父别难过,今后?雁儿给义父养老。陪义父在许宅安稳过一辈子。”

许怀山笑道:“虽然张榜选婿这事儿没能成,但义父还是希望雁儿能选一个好夫婿,能有一个好归宿,对了,不知?雁儿的可有了心仪之人?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儿郎,义父可替雁儿做主,替雁儿向那儿郎的父母打听打听。”

薛雁摇了摇头,红着道:“没有。”

只听外面马蹄阵阵,薛雁掀开?车帘,正好身骑战马的霍钰经过,却没看她。

方?才她说的话,霍钰只怕也已经听到的,薛雁急切地道:“王爷请留步。”

她追着下了马车,对霍钰恭敬行礼,“此番能救出王义父,多亏了王爷。谢王爷!”

霍钰抬眼看了薛雁一眼,“本王与薛娘子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又何必谢,再?说本王在二小?姐的心里也不算什么重要之人。”他咬牙切齿,特意加重了“重要之人”那几个字。

“王爷!”

霍钰怒道:“二小?姐还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吗?既然交易已经完成,那薛二小?姐与本王便再?无?瓜葛。”

说完,霍钰便策马离开?。

华裳舍不得薛雁,上前握着薛雁的手道:“我没抓到山鸡,但这个时节,河里的鱼儿最是鲜美,我去给你抓几条鱼炖鱼汤补补身体?。”

薛况在旁阴阳怪气道:“你惯常用毒的,你抓的那鱼能吃吗?”

“我看你是找打!”

见华裳亮出毒针,薛况已经反射性?开?始拔刀。

只听宁王那冷沉的声音传来,“华裳。”

华裳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施展轻功跟上。

突然,远处一人策马而来,拦住了薛雁的马车,见到薛雁欣喜地道:“此番终于找到了二表妹,雁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