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入风波之中,只?怕也有?躲着宁王的意思。

余氏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卢州见?你义父吗?老爷已经和?许老爷通了书信,咱们便?先去卢州后再做打算。”

薛雁点了点头,“好,母亲准我去和?宁王告个别,再和?父亲母亲一道?前去卢州。”

其实她也担心自己不去的话,宁王会一直等下去,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在大雪中久等数个时辰,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余氏看了一眼香炉中缓缓飘出的香烟,说道?:“宁王是什么人?他若想得到便?会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下,但那时你还走的掉吗?不仅如此,只?怕是薛家也走不掉。”

薛雁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那香炉中飘出的香烟,突然感到有?些头晕,虚弱说道?:“母亲对?这熏香动了手脚。”

是她忘了,薛凝那一手出神入画的调香手段便?是跟母亲余氏所学,余氏也是真正的调香高手,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余氏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薛雁,痛心的道?:“我知自己无法说服你,但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选了一条错的路。”

她吩咐两个婢女将薛雁扶上了马车,等到出了城,到了卢州,再劝说她改变主意。

“夫人,准备好启程了吗?”

薛远看着曾经曾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府宅和?高悬着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余氏叹道?:“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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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将她拥在怀中,看着府里的下人们正在忙碌着,他们将收拾好的箱笼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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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将府里值钱的物件都换成了银钱,除了那些视为宝贝的字画,其他的能卖的都卖了,便?是为了更?方便?带走,留些银钱,也好为孩子们找些出路。

“但为了孩子们,还是要尽快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薛远握着余氏的手,一起?坐上了去往卢州的马车,对?薛管家吩咐道?:“出发吧!”

车夫赶着马车,匆匆前往城门,为了不惊动宁王府,趁夜匆匆出城。

薛远看着薛府门前的匾额,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他才放下帘子。

以他朝中为官多年的敏锐,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启明?殿他进出十多年,可最近宫门的守卫频繁换人,还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他总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他心中愧疚自责,高居相位多年,竟然没有?能力保住妹妹和?八皇子的性?命。

出了城门后,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风雪肆虐,像是一团迷雾般让人分不清方向。

前路未卜,可出了京城,薛远心想不管怎样,前方的路也不会像在京城那般举步艰难,布满了荆棘。

薛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父亲突然举家离京也就罢了。可薛雁却并未对?宁王打声招呼,便?突然离开?京城,他觉得薛雁分明?和?宁王心意相通,盼着妹妹和?宁王得婚事能成,可没想到薛雁竟然走的毫无留恋。

他赶紧策马上前查看,想问薛雁到底是怎么想的。

却见?母亲一直守着妹妹,只?说是薛雁累得睡着了,让他不要打扰了妹妹休息。

他眼见?着马车就要出城南下,便?对?薛燃说道?:“我这便?去一趟宁王府,大哥护送父亲母亲出城,晚一点我再追上你们。”

宁王和?二妹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他不想他们就此错过,便?想着赶紧去寻宁王前来,至少也该说几句送别的话。

*

霍钰在仙缘桥上等了大半天,立在桥上,像是一尊雕塑,久等不到薛雁来赴约,他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