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又见薛雁为他担心?,不禁心?中大喜。

“薛二小姐不必自责,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换做他人,也会选择这样做的。”

“既然你想让我不自责内疚,那?便?许我替你上药。”薛雁见桌案上放着绷带和瓷瓶,便?猜测他应该还没来得及换药。

这一次赵文轩也并?未推拒,而是轻轻卷起袖子,露出被缠着绷带的手?腕,迟疑说?道:“还是不要看了,我怕吓到你。”

薛雁仍是坚持拆开他手?腕缠着的纱布,只见伤口纵横交错,被划得极深,如?蛛网状,深深浅浅十道伤口,而且一刀比一刀深。

他的两只手?腕皆是如?此,可见昨晚他应是经历了漫长又痛苦的忍耐。

虽然伤口已经上药包扎过,但伤口却不断地渗出血迹。薛雁不忍再看了,“疼吗?”

“不疼。”

赵文轩甚至觉得能让薛雁为他紧张担心?,他便?是废了两条手?臂也在所不惜。

薛雁将药粉倒在赵文轩的伤口上,换了干净的纱布替他裹伤。

赵文轩道:“一点皮肉伤而已,上了药,伤口很快便?能愈合了。”

“嗯。”薛雁忍住心?酸难过,“那?你腿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进?门之时,她见赵文轩想要起身,却差点跌倒,应该是膝盖受了伤所致。

赵文轩苦笑道:“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薛二小姐。在下因做错了事被父亲责罚,昨夜被罚跪家祠。”

他昨夜中了催/情香,担心?自己一时失控冒犯了薛雁,他便?狠心?割伤自己来让自己清醒,将薛雁抱回赵府,找杜郎中为薛雁解催/情散。

可被父亲察觉将薛雁带回了府里,便?罚他跪了一夜祠堂。

昨夜他为救薛雁跳了鎏金河,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许久,又因划伤自己,失血过多?,在冷冰冰的祠堂中跪了一夜,终于熬不住便?病倒了。

薛雁看穿了他的心?思,明?白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被赵尚书责罚,薛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赵公?子这是何必呢,赵公?子应该知道薛赵两家的关?系势如?水火,我和赵公?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