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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车开到举办舞会的洋楼时,外面已经停满了各路轿车。
容凌在简伯均的搀扶下走下车,顿时便吸引无数艳羡的目光。
一走进舞厅,更是吸引无数道注视。
对于这些眼神,容凌早已习以为常,举办晚会的夏小姐今天穿的是一条旗袍,她施施然走上前,笑吟吟道:“容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容凌点点头。
夏小姐又将目光移向简伯均:“伯均回来这么久,邀请你好多次,今天总算舍得上门了?”
她语气里的亲昵毫不遮掩,容凌眉头微微一皱,流露出几分不悦。
简伯均似是没有察觉:“不好意思,之前有些忙。”
“那日后再叫你,可一定要记得来啊。”夏小姐继续道,“好几年不见,你在外面学医这么久,倒和我们这些朋友生疏了……”
说起往日的旧事,简伯均也不再那么客气,滔滔不绝地和夏小姐聊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旁的容凌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简伯均忙翻身去寻找容凌,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独自一人的她。
“阿凌。”简伯均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与你有关系吗?”容凌冷冷笑了下,“你大可以继续找那位夏小姐,继续陪她聊下去,简伯均,你今晚带我来参加这个舞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简伯均百口莫辩,“你误会了,我和夏小姐之间根本没什么,不过是从前……”
“你以为没什么,我看那夏小姐对你可有情有义得很呢,连中学那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容凌却浑然不信,“我当然不该留在那儿碍你们这对鸳鸯的眼。”
“容凌!”简伯均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日日把你当菩萨一样伺候着,你还想怎样?”
“好啊,你果然演不下去了是不是?难不成是我求着你伺候我的?分明是你自己上赶着来伺候的,眼下你不乐意,倒成我的不是了?”
“我……”简伯均被容凌的巧舌如簧打击得半个字说不出来。
容凌不知从手上取下什么,扔到他面前:“这是你今日送我的手链,拿回去!这种谁都可得的东西,我不要。”
像是在说手链,又像是在说人,简伯均将手链捡起来,咬咬牙道:“好,既然你如此无情,连我的半句解释都不愿听,那我们就此之后,再无任何瓜葛。”
说罢,他抛下容凌一人,转身大步离开。
徒留下容凌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花台边。
不知坐了多久,后面的草丛传来一道脚步声,容凌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谁在哪儿?”
“可真是有缘分呐。”回答的人正是金树良,“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简家少爷呢,怎么抛下你一人?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容凌并不拿正眼看他:“与你无关。”
说完这句话,她理了理裙摆,头也不回地走进舞厅里。
感情失措的女人,最容易被人乘虚而入,金树良脸上浮现一抹兴味,忙踩着皮鞋跟上。
舞厅里到处都是人,音乐又响,金树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角落里的容凌。
她不知从哪儿搞来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正独自一人喝闷酒。
美人醉后双颊酡红,更是动人,金树良看得心痒痒,再次厚着脸皮走上前:“如此好酒,独自饮用,真是可惜?”
“呵。”容凌似是有些醉,“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她无意间抬起眸,不知看到什么,神色间出现几分恍然。
金树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