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树良这货往日仗着影院是自家开的,又在有些人脉,哪里将这些百姓放在眼里,只一味地收保护费不干事,现在正是报复的时候,还有人虽不敢上前光明正大地揍,也会趁乱踹上一脚。
这时,不知是谁大声喊了句「警?察来了」,众人这才忙加快捡钱的速度,作鸟兽状散开。
容凌也不逗留了,她顺手连钱包都送给出力最多的那人,叫他们将剩下的钱和银元拿去分。
说完后,容凌拉上钟书意的手就往外头跑。
她像是一只动作轻盈的鸟,连耳垂处的珍珠耳饰也轻轻晃动着,钟书意被容凌牵着跑出好远,二人才停下来。
“看见没有?”容凌笑着露出洁白贝齿,“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人,直接打就是,反正出了什么事,还有我们容家给你兜着。”
钟书意点点头,她似是想到什么,咬了咬牙,松开被容凌牵住的那只手,折返跑回去。
接着,在容凌惊诧的眼神中,趁着巡?警还没到场,钟书意冲到躺在地上刚爬坐起来的金树良面前,在他惊魂未定的目光中,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她常年在家中干粗活,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这一巴掌下去,金树良就像是被一根木棍抡过去,打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等他再次清醒时,哪里还能见到她的影子。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次日,金府大公子被自家女儿挑事,叫人揍了的消息就传到容太太和容老爷跟前。
论起商场上的辈分地位,金树良的爹自是比不上容老爷,只是该给的面子还得给,容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场就叫下人去唤容凌,叫她出来道歉。
容凌这会儿正坐在荷池边喂鱼,她将手中的鱼食一洒,拍了拍手:“去就去,谁怕谁?”
反正这是在她家,金家的人难道还能打回来不成?
容凌料得果然没错,这事本就是金树良调戏良家女子在先,自己讨打。
容老爷表面上当着金家的人训斥了她几句,接着便派下人去取些治病的百年老参作为赔礼。
金家的人敢怒不敢言,收下赔礼,走时好不憋屈。
容凌面无表情,唇角凝着一抹冷笑,目送着他们离开。
直到这时,关起门都是自家人,容老爷这才发作了:“你说你,平时都是叫你妈给惯坏了,人家金府公子就算有再大的不是,你也不能扰乱治安,叫那么多人群殴他。”
反正打都打了,容凌不以为意,懒洋洋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这么大的人了,一天还跟个孩子似的胡闹。”容老爷气得喘不过来气,“看来真像你娘说的,该给你找一门亲事了?”
“爹!”一听见亲事,容凌瞬间不乐意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凭什么?”容老板回答得直截了当,“就凭我是你的老子!听简家那老头子说,他家儿子再过一段时间留学回来,你们正好见一面。”
简家是容老板在生意场上的伙伴,二人门当户对,是再好不过的。
容凌还打算辩解,容老板又被手下的人有事匆匆叫走了。
留下来容太太劝她:“这简家公子留洋归来,绝不是那等迂腐的书生,你就算不想成亲,就当认识个朋友也是好的。”
容太太又叹一口气:“儿女大了,将来总是要离开家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什么朋友?”容凌反驳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容太太早就料到她的性子:“就算你不喜欢,为了你嫂子,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这跟嫂子又有什么关系?”容凌怀疑她妈是在糊弄自己。
“关系可大着呢,听说这简家少爷在国外读的是医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