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容凌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自然无需隐瞒,“你最大的错,就是和你那冥顽不灵的爹娘一样,挡了本掌门的路。”

他突然提起自己早已殒没的父母,容凌心头一跳,脸色沉下来:“我爹娘是被你害死的?”

“是我害死的又如何。”白长老杀红了眼,口不择言,“谁叫你那爹娘蠢钝如猪,明知若是我等再不进境飞升,便只有羽化的可能,偏生还不肯接住琮玗钟的神力,真是蠢得可以。”

他此话一出,容凌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神者并非永恒,倘若数千年过去仍然未能飞升成仙,便极有可能羽化消散天地间,白长老大概是不愿面对这种结果,便打起了琮玗钟的主意,想借其飞升。

然而琮玗钟乃是上古神器,一旦出世,其煞意岂是轻易可以平息的,必定要血流成河方才能将其抚平。

想必白长老就是因为此时与自己爹娘起了争执,背地里下黑手,制造出二人皆是为了加固禁制才殒没的假象。

不过琮玗钟还是有现世的可能,直到自己用一对蛟珠彻底将其封印,便断了白长老的念想。

失去盼头,难怪他会发疯,疯到恨不得让容凌葬身于青砂兽腹中。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容凌也不打算客气,掌心幻化成剑,与白长老过招。

几次交手下来后,容凌胸腔被白长老滔天剑意压迫,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明明以自己对白长老的了解,他不可能如此之强。

容凌看得出来,白掌门几乎进入了癫狂的状态,他双目赤红,像是运转了某种能够让法力大增的邪术。

好在容凌早已留了后手,自储物镯变幻出闻祁留给自己的玉环,不假思索地将其捏碎,等候着他的出现。

谁知还不等闻祁出现,横空中突然冒出一道火红的身影,猛地朝白长老击出一招,将他打得连连后退。

“谢轻挽?”容凌低唤出身,没想到谢轻挽根本就没有离开,竟然一路跟着自己。

“这就是师尊说的要事?”谢轻挽回过头来,面色低沉,“为何不肯告诉我,非要自己一个人扛?”

然而不等容凌开口,下一秒空间被撕碎,闻祁执剑从中踏步而出,剑端对准谢轻挽,将她当做了攻击容凌的人:“你究竟是谁?”

“呵……”谢轻挽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原来师尊并非独自作战,只是记不起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