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孟琬不解道:“什么?”
“舍弟江南殁,家兄塞北亡。”
闻言,孟琬手中骤然冒起涔涔冷汗。
她记得此事的?渊源。
前?世?,姚植在自己的?文章中写谢玄稷“弑父鸩母,杀兄屠弟”。此事传到谢玄稷耳朵里,他?不痛快了好久一阵子,还跟孟琬抱怨:“这弑君杀弟我做了,要是?这母指的?是?郑氏这个庶母,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怎么父皇驾崩也平白无故怪到本王头上?”
孟琬哄他?:“这姚植是?个文人?,写文章讲究个对仗。”
“那便为了对仗又?多?给本王扣了一个罪名?”
孟琬又?非常没?有诚意的?宽慰他?道:“这有什么,还有人?为了对仗把自己家人?写死的?呢。你?听没?听过‘舍弟江南殁,家兄塞北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后仿佛有一阵寒风袭来,耳边是?竹叶沙沙的?幽鸣。
可孟琬再无赏竹的?兴致。
谢玄稷怎么会梦见这句话?
这到底是?个巧合,还是?……
想到这里,孟琬手脚渐渐冰冷,还未走到晏善渊府邸大门前?就停下了步子。她竭力稳住心神,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殿下,你?还梦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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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孟琬问得心虚, 谢玄稷听着亦是心虚。
一想到孟琬这般信任自己的为人?,可自己?却做了许多那样冒犯她的梦,他?就羞惭不已。
他?原本也不是想要刻意隐瞒她什么, 只?是梦境里的画面过于淫靡,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描述,步伐也随着声音一起停顿了一下。
就是一迟疑的功夫让孟琬意识到谢玄稷应当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心中存有诸多疑惑, 也的确十分想要?弄清谢玄稷究竟梦见了什么, 可一想到自己?先前在谢玄稷面前露出这样多的破绽, 他?却仍旧承诺了自己?“不相问, 不相疑”,不觉生出了几分愧意,暂时打?消了想要?刨根问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