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本宫在门口守着吧,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露薇会意,颔首退了出去。
孟琬替谢玄稷脱去斗篷,笑道:“正好这殿里的地龙烧得暖,睡着也舒坦。”
说完牵着他的手引他走到床帐前,又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随后弯下腰要去解他的袍带,边解边嘱咐道:“只是你一会儿留心一些,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孟琬,”谢玄稷按住了她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神思倦怠,“今日可不可以只同你说几句话,不做别的?”
他是征求意见的口吻,却惹得孟琬双颊顿时染上一片薄红。分明每一次都是他缠着自己要做那种事情,这一问倒像是她欲壑难平似的。
她气恼地收回了手,转过身去,没好气道:“你要说什么?”
谢玄稷从后面抱住她,将她锁在怀中,下巴抵住她的肩窝,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牡丹花油的气息,仿佛他是行走在荒漠之中的人,而她是他唯一解渴的水。
他的声音忽而变得低哑,“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琬呼吸一滞,双手本能地攥紧了衣袍,沉默良久才缓慢回身,对着他深邃如渊的眼眸,漠然道:“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
“倘若我真的死在了南境,你会不会……”
他说到一半,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只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避开了她困惑的目光。眸中那一抹不知端倪的哀情,很快也就随着袅袅升起的兽烟一同散去了。
孟琬鲜少听他说这样丧气的话,心忖他定是在南境遇见了什么不快的事。可她仍不肯说些温存的话宽慰他,刻薄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祸害,一定是能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