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十分庆幸,谢玄稷正?巧不在那间屋子里面?。不然以他那般冲动的个性?,说不准真要和宁玩的手下闹个鱼死网破。
谢玄恪坐在座椅上,睥睨着孟琬,语气轻亵道:“三弟妹,他怎么一个人?把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丢在那里啊?”
孟琬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冷睇着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谢玄恪倒也不生气,仍冲着孟琬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跳下座椅,缓不走到孟琬的身?前蹲了?下去,视线与她齐平。
孟琬没有避开她的视线,而是迎上他威胁似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谢玄恪见她是这副身?躯,不自觉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孟琬嗤笑?道,“被人?当了?替死鬼,竟浑然不知。”
谢玄恪这下子真是恼了?,脸上阴雨密布,差一点?就?要动手打人?,“你再说一遍?”
孟琬重复道:“我说你蠢,被人?成王这样愚弄,竟还死心塌地替他卖命。”
“相王对本王不敬已久,本王早就?想除掉他了?,怎么能说是替我六弟卖命?”
孟琬冷笑?道:“你以为他此举只是为了?除掉相王吗?相王死了?,你以为陛下真就?没有办法查到你的头上吗?”
谢玄恪顷刻间变了?脸色,“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孟琬勾起唇角,“你与谢玄翊相处这么些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到时陛下派人?来渊州调查此事,你信不信他会第一个把你推出?来。”
谢玄恪道:“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一心一意?辅佐六弟,他没有理由要害我。到时即便是父皇派人?来调查,他们也只会知道谢玄稷是被山匪所杀。你若是乖乖听话,替我将谢玄稷引来,兴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孟琬道:“是不是真心辅佐成王,殿下心里有数。”
她微微挑起眉毛,“晁良娣腹中?究竟是谁的孩子,晁良娣心里有数,殿下心里有数,恐怕成王殿下心里也有数。”
“你是在威胁我?”
孟琬笑?道:“我哪里敢威胁殿下,实话实说罢了?。你这样欺辱成王殿下心尖上的人?,你以为他还能容你吗?”
趁着谢玄恪眼中?产生几分动摇,孟琬继续道:“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必殿下也知道乌热与中?原人?往来的信件丢失一事,你猜那东西在谁手里?”
“在你们手里!”谢玄恪愕然。
“不错,那盒子就?在京中?。倘若我与相王出?了?什么差池,我实在难保那个秘密会传入陛下的耳朵里。”
谢玄恪神情终于有所松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放了?我和相王。”
“不行,”谢玄恪道,“到时我没有办法同成王交待。”
一旁的参谋对谢玄恪说道:“殿下,左右成王殿下也交代过?不要杀相王妃,那殿下不如干脆将相王妃放了?,由他们自生自灭去。”
谢玄恪道:“可留着她,不愁谢玄稷不会自投罗网。”
“可你瞧她那样子,像是会配合咱们抓谢玄稷吗?”
谢玄恪叹了?口气道:“罢了?,眼下只能如此了?。”
孟琬被谢玄恪放走之后,迅速沿着原路返回到适才生火的茅草屋附近。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但地面?倒是多了?几个泥泞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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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稷他们大抵是觉察到她出?了?事,迅速转移到别处去了?。
孟琬微微松了?一口气。
暂时和他们走散了?并不打紧,只要宁王不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