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地开口,“宁王不会无缘无故冒这?样大的险去做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冯九思忖了片刻,迟疑道:“殿下先前?让小人?查玉婵姑娘的下落,我这?段日子?倒是寻到了一些线索。会不会宁王是怕事情败露,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潜逃出京?”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论事情是否真的如同冯九猜测的那样,宁王包藏祸心都?是不争的事实。谢玄稷思索再三?,还是立刻上疏皇帝,说长?途跋涉恐宁王身子?吃不消,让皇帝仍旧派自己前?往南边招安。

奏折才递上去没?多久,皇帝的批复就?下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帝没?有在相王和宁王二人?之间选择其中一个去东南招安水匪,而是命他们二人?一同前?去,这?样也相互有个照应。

皇帝说,他们在科举舞弊案中曾共过事,将那案子?结得漂亮。此番应当也能够戮力同心,将事情办妥。

圣旨要求谢玄稷和谢玄恪即刻动身,不得延误。谢玄稷也就?无暇思考这?么多,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往南边去。

不知怎的,孟琬总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走?到他身前?,缓缓环住他的腰,声音放得极轻,“夫君,我同你一起去吧。”

谢玄稷的心都?快被这?一声“夫君”喊化了,可还是硬了硬心肠,扶着她的双肩到:“此去渊州虽不比去北境艰苦,可也是路途遥远。你还是留在京中,替我照看?好母亲吧。”

孟琬仍是放心不下,执拗道:“昀廷,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时常闭门谢客,我们十次去请安,能有九次见到她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况且我的身份也不能时时进宫,我见碧云还算伶俐,就?让她入宫去照料母后,倒也算是妥当。竹苓就?跟着我们,我在路上也能有个伴儿。”

“不行,”谢玄稷坚决道,“此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我怎么办?”

孟琬道:“你可以不许我跟着,可你知道我的能耐。我既能跟到战场去,一个渊州更是不在话下。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想方设法?地跟着你。”

争执了一个下午,最后谢玄稷还是拗不过孟琬,同意她同自己一起南下,只?交代了她要一直待在城中,别?去那些盗匪频繁出没?的地方。

去渊州的路比去北境好走?了许多,不仅全程都?能坐马车,行官道,一路都?有干净舒适的驿馆,而且还有专人?将一行人?的生活都?打点妥当。

就?连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竹苓都?并不觉得这?一路难捱,可孟琬却觉得百般不适。在马车上便一直头晕目眩,等到了驿馆,伙计端上热腾腾的饭菜,才闻了一下,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呕了出来。到最后只?吃了些清粥小菜,就?说要回卧房里歇息。

谢玄稷也跟着她起身,关切道:“不碍事吧。”

孟琬摇了摇头,“你们坐,我只?是胃口有些不好,先去睡一觉便好了。”

这?段时日,谢玄恪一直与谢玄稷同席吃饭。见美人?白了脸,不由得嗤之以鼻道:“你这?娘子?倒还真是娇气,先前?追到战场去的时候,怕不是拨了一堆的士兵抬着她的?”

谢玄稷不理会他,继续埋着头吃菜。

谢玄恪夹了一筷子?回锅肉,才刚嚼巴两下就?它吐了出来,“什么恶心玩意儿,这?是人?吃的吗?”

谢玄稷将碗里的饭菜吃完,搁下碗筷,径直回到了房间。

他见孟琬还捂着胸口顺气,询问道:“琬琬,可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孟琬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觉得浑身不适,也许是水土不服吧。”

谢玄稷道:“咱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