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翁啊,”谢玄稷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孟琬抿了抿唇。

半晌,她拉住谢玄稷的手道:“夫君,你教我好?不好??”

“好?啊,我一定将娘子教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个?人在庭院里捣鼓了许久的空竹,一直到黄昏才等到碧云从宫里出来。

见到在庭院里乐不可支的两个?人,碧云略一迟疑,还是神情凝重地打断了二人的嬉笑玩乐,正色道:“殿下,娘娘,我们?可否到屋里说话。”

三?人进了书?房,碧云方才颤声说道:“殿下,娘娘,我去含章宫给晁内人送东西的时候……”

“可是晁内人出事了?”孟琬脱口而出。

碧云摇头。

谢玄稷温声道:“琬琬,你先别着急,且听她说。”

碧云垂首道:“我在含章宫附近遇到了吉翁身边的小杜子,他哭着将我叫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告诉我,吉翁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

孟琬和谢玄稷俱是瞪大了双眼?。

“还有皇后娘娘,她根本不是在宫中礼佛,而是生了怪病。”

怪病

此言一出, 谢玄稷猛地站起身来,胸腔剧烈起伏着,眼中升腾起一种森然的寒意?。他向?前?几?步, 一双拳头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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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谢玄稷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双肩不住颤抖的碧云,眼神?冷冽无比。

许是今日乍然听到如此多令人震惊的消息, 饶是碧云这?般沉稳的性子, 此刻也难以保持镇定。她到现在头脑还不大清明, 无措地看着谢玄稷, 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孟琬此时也回过神来,从座位上起身离开,走?到碧云面前?,温声道:“你先?不要着急, 慢慢同我和殿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说清楚。你先?说说皇后娘娘何时生了怪病?是什么样的怪病?”

碧云点点头,缓了口气?,方开口道:“相王殿下去北境之后没多久,娘娘便病了。起先?只是神?思倦怠,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到后来便渐渐开始嗜睡,每日?要睡上五六个时辰。到这?个时候, 娘娘身边的宫女还以为是娘娘秋日?里犯懒, 贪睡了一些, 没大放在心上。再后来, 娘娘又说脾胃不适,碰不得一点荤腥。她又不愿惊扰他人,只自己喝了一段时日?的素粥, 身子便一日?比一日?消瘦。椒房殿的宫人这?才发觉娘娘恐怕不是寻常的秋困,而是生?了怪病。”

“此事陛下可知情?”孟琬问。

碧云回道:“听小杜子的意?思, 陛下是知道的。娘娘刚生?病那会儿,陛下还去椒房殿看过皇后娘娘几?次,可每一次,他都是黑着脸离开的,大抵是同娘娘闹了些不愉快。再后来,皇后娘娘已抄经祈福为名?,回绝了陛下的探视。除了上月陛下设宴庆祝雁州大捷,去赴了一次宴,之后便再没出过宫门。”

孟琬又追问道:“既如此,那小杜子是如何得知皇后娘娘得了怪病?”

“去赴宴那日?,皇后娘娘的身子就?已经十分不适了。只不过用脂粉修饰过,若不仔细看,也觉察不出脸色有什么异样。吉翁还是到皇后娘娘身旁斟酒的时候,才发觉她形容憔悴,气?色不佳。后来宴席结束的时候,吉翁还叮嘱娘娘身边的侍女,让她们仔细关照娘娘的身体。后来,还谴了几?位太医到椒房殿给娘娘诊治。”

“几?位太医看过后,仍说是秋日?里染上了风寒,可几?贴药下去,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吉翁只好请陛下下旨,让使者到民间去寻些医术精湛的大夫到宫中给娘娘诊治。陛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