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副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别开脸,硬邦邦地说道:“末将今夜还?有军务要忙,这就先到城墙附近巡逻了。”
“不必,”谢玄稷拦住他,“我抱王妃回帐子里就好。”
谢玄稷立刻站起身。
因为喝醉了酒,步子踉踉跄跄的。到他们的营帐根本没有几步路,可谢玄稷仿佛走得异常辛苦,好几次都险些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
好不容易到营帐了。
周副将看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掉头离开,忽然又听到了两个人轻佻的打闹声。
“夫君,你别这样。”
“我偏要这样。”
“好痒,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好不好?哥哥,夫君,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实?在是不像话。
周副将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孟琬这时才敛住尖叫声,悄声问谢玄稷:“你的人埋伏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谢玄稷道,“倘若有任何?人想借着军营里将士们醉倒一片的时候,引狼入室,只?怕狼引不进来,自己的狐狸尾巴却?要露出来了。”
两人盯着案上的红烛看了许久,待到红烛燃尽,孟琬站起身道:“该去看看我哥哥了。”
谢玄稷道:“你哥哥还?不知道今晚这一出是冲着周副将来的。”
“要今晚他还?没有任何?异动,那倒恐怕真的是我冤枉了他。真到了那时候,我再去向他赔罪就是了。”
谢玄稷护送着孟琬到城墙附近和?孟珂汇合。
孟珂瞧见孟琬来了,冷声问谢玄稷:“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个妹妹,她要做的事情,我能拦得住吗?”
孟珂不再继续纠缠这一点,又问谢玄稷:“那奸细当真会铤而走险,在今夜向城里通风报信吗?”
“今夜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孟琬替谢玄稷回答道。
三个人在灌木丛中?躲藏了一会儿,外面果?然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孟珂下意识要站起身,被谢玄稷拉住衣袖。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之后,又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将军,这样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三人屏住呼吸。
“齐军过?于骄傲轻敌,那谢玄稷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那女人一来找他,骨头都酥了。两军对垒,若有一步行?差踏错,就是满盘皆输。可他倒好,喝得酩酊大醉,和?那女人在营帐厮混,此刻怕是连北都找不到了。要是北军破门而出,他们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孟珂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肩膀不住地颤抖。
他肩膀动了动,被谢玄稷强行?按住。
“你冷静一点,听听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
青年人问:“可你不是说那女人最是狡猾,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诱敌之计。”
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相王拿了一幅舆图让我递给孟将军,我连拆也没拆开。相王要么是十分信任我,要么是想试探我。若是试探我,那发觉我没有什么动作,总归会多信我几分。今晚营中?已然是醉倒一片,自不似平素那般无懈可击。成败在此一役,就算是陷阱,我也只?能赌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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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帮将军什么?”
“你留在这里,我亲自去跟城楼上的守卫递消息。”
“可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啊?”
“他们不认得你,只?有我亲自联络他们,他们才会相信。”
孟珂双眼通红,又一次挣扎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