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绝佳的瓦解北军联盟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 可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说动?北燕可汗,让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事?早一点出现转机。
而今他们?被困在这里,除了坐以待毙,究竟还能做些?什么呢?
谢玄稷在帐内不安地踱步,孟琬却还安安稳稳地坐着,慢条斯理地吃着牛乳酥。
她尝了一块,觉得甜而不腻,还算是合胃口。于是拿了一块,起身走到谢玄稷身旁,将牛乳酥喂到了他的嘴边。
谢玄稷道:“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张嘴,”孟琬也长大嘴巴“啊”了一声,又扬了扬眉毛道,“听话。”
谢玄稷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一个?不留意,牛乳酥便被孟琬塞到了谢玄稷的嘴里。她用拇指揩了揩他嘴角的点心碎屑,笑着问:“甜吗?”
谢玄稷笑着叹了口气,“琬琬。”
见谢玄稷实在苦恼,她终于是轻轻搂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处。
谢玄稷也缓缓抬起手,回抱住她。他只当?孟琬是在强作镇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她道:“不碍事?的,今日咱们?虽未说动?那?北燕可汗,但总归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夫君觉得北燕可汗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孟琬没头没尾地问。
谢玄稷不平道:“你已将利弊得失分析得这样透彻,听你说那?些?话时,我是真觉得倘若我是北燕的国主,决计没有不听从你建议的道理。可那?北燕可汗偏偏还要?如此固执己见,一意孤行。看?来有的人就是天生不能同他讲道理的,他心里就是对中原人有偏见,十头牛也没法把他拉回来。”
“我却觉得未必。”
“哦?”谢玄稷看?出她是有话要?说,十分捧场地问,“那?娘子有何高见?”
孟琬敛住了刚才戏谑的神情,一本正?经道:“虽然北燕可汗对于中原人的偏见一时半刻难以扭转,可作为一个?让北燕安享三十余年太?平的国君,他可一点儿不糊涂。暂时不为穆利可汗复仇,就是他为了北燕向乌热作出的妥协。”
“可是而今是何种局势,我也与?他分析得十分清楚了。他就算是因?为不信任我们?,一时之间犯了嘀咕,可掉转头深思过后,也会明白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谢玄稷并没有她这么乐观,沉吟道:“可要?是他偏偏就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呢?”
孟琬道:“我刚才在说话时,便见他眉宇间有些?动?摇的意思。后来我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的话,也不见他打断。他要?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与?大齐为恶,将我们?绑了送去给?乌热,岂不是极好的投名状?想来即便他没法这么早下定决心撤军,应该也会放任阿矢勒借着北燕各长老的威望,将穆利可汗的死因?闹得人尽皆知。”
谢玄稷觉得孟琬的说法不无道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一面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另一面仍旧为着看?不见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
“别担心了。”孟琬在谢玄稷冒青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又勾着他的脖子,目光在他的脸上上下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