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盖了一层白布。

许幽解释道:“因为事发突然,寿棺还没有预备,不过相王殿下已经着人去办了。”

孟琬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她抬手要去掀开白布,被许幽急忙制止,“淑妃娘娘,您还是别看为好。”

她没有听。

随即便看见谢玄翊被斩下的头颅和郑氏鲜血淋漓的面孔。

孟琬险些呕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如此惨烈的死亡,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权位争夺的冷酷,是她往后十余年的梦魇……

也是横亘在他和谢玄稷之间无法弥合的伤疤。

孟琬缓缓睁开眼,看着琉璃灯的光浮动在幔帐上,似水中的波纹,一层堆着一层,一浪压过一浪,自己宛如飘在大海上的小船,被巨浪裹挟着进入风暴最中央。

不能嫁给谢玄稷。

她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孟琬没了睡意,坐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第二天清晨,孟琬将信交到竹苓手中,嘱咐道:“烦劳你替我把它交给卫公子。”

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