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立时觉察到了不对?,脸色微变, “怎么了?”

“没事?,”谢玄稷笑了笑, “袖口?被火燎了一个?窟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孟琬将信将疑地收回了手,一低头,便?看见了指上的?血渍。

“我去请军医来看看。”

言罢就要起身。

“琬琬,”谢玄稷抱住孟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畔厮磨道,“已经用过药了,就不要再去劳烦军医了。”

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语气暧昧,“很有用。”

意识到他指的?“药”是什?么,孟琬的?脸不禁微微发热,耳缘飘起一层绯红。她推了他的?胸口?两下,却又被紧紧抱住。他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笑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夫君。”孟琬突然低声唤他。

谢玄稷愣然,“怎么了?”

孟琬靠在他的?胸口?,双眸半阖着,柔声道:“就是想这么叫叫你。”

谢玄稷将手搭在她的?腰间,又凑到她耳边,十分认真地问道:“琬琬,我想知道,你先?前态度那样坚决,为什?么又忽然改了心意?”

“夫君,”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放在心口?,“没有旁人,一直是你。我先?前没有骗你,我与卫公?子之间并无私情。至于后来没有否认,一来是因为我向你解释了许多?遍,你都不信。二来……那时,我还想着和你和离。”

谢玄稷问:“那你现在还想和我和离吗?”

“不要,”孟琬蹭了蹭他冒着胡茬的?脸颊,又将他搂紧了几分,“不和离。”

谢玄稷笑了,抚着她的?头发道:“好了,你今天也累极了吧,早些?歇下吧,明天咱们还要继续赶路。”

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蓦地变得僵硬,攥着他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

“怎么了?”谢玄稷问。

孟琬轻轻摇头。

这几日的?长途跋涉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今夜她是必然没有办法撑着不睡觉的?。

那件事?情,她注定要向他坦白。

便?是她想要隐瞒,也瞒不住。

若是在他知道真相之前向他坦白,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等他自己回想起一切,他恐怕会更加憎恶自己的?欺瞒。

孟琬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现在实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且不说现在前方军情紧急,将此事?告知于他,必然会扰乱他的?心神。今夜的?事?情发生的?也太过匆忙,她没有办法在此时鼓起勇气告诉他真相。

还有就是……

她真真实实地贪恋此刻的?温存。

孟琬无可奈何,只能说着一些?格外苍白的?话,“昀廷,若是我梦里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对?,无论我往后在梦里说了怎样奇怪的?话,你都要相信,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了,我对?你是真心。”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谢玄稷笑道,“我有时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这倒是凑巧极了。梦境这样虚妄的?东西,谁又会真的?当真。”

他又道:“至于情爱之事?,更讲求个?你情我愿。喜欢我,本就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你那时不愿接受我,只是不愿违逆自己的?本心,何谈伤害?”

孟琬勉力牵起嘴角,“嗯”了一声。

“睡吧。”

谢玄稷搂着孟琬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随后沉沉睡去。

说来十分奇怪,谢玄稷明明许久都没有做那些?不明所以的?梦了,偏偏在今日梦见了关外的?大漠和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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