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多猜忌,所以才让你舅舅瞒着你。可之后,我也是真的想要与你交心。我是前不久才知道确有此人存在?,近段日子又一直在?衙门,这才没有同你提起此事,不是刻意要瞒着你。”
孟琬没想到谢玄稷会这么干脆地将此事和盘托出,眉心不觉抽动了?两下。
谢玄稷看孟琬的表现,更笃信她的反常极有可能是与这个叫徐尧的人有关,干脆坦白道:“我其实并?不认识徐尧这个人,寻他是因为一些离奇的梦境。梦境里这个人是我的亲信,甚至还身居高?位,所以我才在?醒来之后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果然,谢玄稷头脑中还存留着前世的记忆。
缭绕在?心头的酸楚霎时间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好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大抵也还没有全部记起,不然,不然他不可能这般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
可如若他有朝一日想起了?所有事情?……
孟琬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了?。
如若那天真的到来了?,她该怎么办?
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离他远远的。
至少在?他想起一切之前,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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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稷见她久久不语,又问:“所以你待我这样忽冷忽热,是因为我背着你去寻徐尧吗?”
孟琬垂下眼睑,轻飘飘道:“不是因为我舅舅,也不是因为徐尧,甚至……也不是因为卫淇。殿下,我对你,的确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她的语调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厌恶,也没有嘲弄,只有一种令人如坠冰窟的漠然。
“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又低低重复了?一遍她的这句话,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便陡然抬高?,失声大吼道:“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的先生,关心我的身体,还许我与你同榻而眠?”
“那只是因为我向来不看重男女大防,若旁人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也会这么做。”
“我不信。”
孟琬敛目道:“不论?殿下信不信,有些事情?,的确是殿下勉强不来的。”
谢玄稷却对这句近似宽慰的话置若罔闻,仍然不甘心地问道:“我们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对,又一起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对我有过一点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