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孟尚书和孟将军受委屈了?。”
孟琬福身道:“谢陛下明察秋毫,还父兄清白。”
天穹之上,新月如钩,和着几点星子,散发着寥寥寒光。景明台前,宫灯摇曳,光影流转,是一派锦绣繁华。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三支清平调奏毕,莲花台上翩跹起舞的宫女依序退下。
这出戏演到此处,也差不多该收场了?。
连饮数杯,皇帝已是醺醺然,面色绯红,身形也有些晃动。他由内侍搀扶着站起身来,抬袖拂了?拂衣襟上的落花,倦然道:“时辰不早了?,朕也觉得乏了?。诸位爱卿若无事,便各自还家吧。”
说罢,他迈步下台阶,正欲往暖阁的方向去。
众大臣起身,“恭送陛下。”
郑贵妃却忽然开口:“陛下留步。”
皇帝步伐稍顿,迷蒙的醉眼望向郑贵妃,“怎么了??”
“妾还想向陛下讨一个恩典。”
皇帝略一皱眉,语气中隐有不耐,“贵妃近来为北境之事劳心劳力,朕心甚慰。只是而今国朝正值多事之秋,朕也实在?没有心思?这么早就论?功行?赏。待收复了?失地,边疆平定?,贵妃再向朕讨这个恩典吧。”
“陛下误会了?,”郑贵妃莞尔,“这个恩典妾不是替妾自己讨的,是替相王讨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哦?”皇帝听闻此言,眸底划过一抹异色。
谢玄稷却是眉尖一蹙,不知郑贵妃又怀了?什么算计人的心思?。
郑贵妃朝皇帝盈盈施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三郎的岳父和妻舅都是国之重臣,孟尚书才识卓越,政务勤勉,实乃国之栋梁,而孟将军更是大义凛然,所向披靡。雁州之失,实在?是姚缇这样的奸臣误国,非孟将军之过。然而前些日子,孟将军却为奸人构陷,受了?许多委屈。妾是宫中内眷,不敢妄议朝政,所以斗胆向陛下为孟夫人求个诰命,以安贤臣之心。”
皇帝睨了?郑贵妃一眼,“贵妃何时关心起相王妻族的事了??”
郑贵妃娇嗔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此举,全是出于一片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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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多谢贵妃娘娘关怀,”孟琬立时道,“只是家母于国,素无显功,若加以诰命,妾实感惶恐。”
皇帝却无视了?孟琬的推辞,只沉声道:“贵妃既这般有心,朕就从了?贵妃之情?,着礼部去拟定?封号吧。”
“多谢陛下。”郑贵妃含笑道。
孟琬又道:“家母淡泊名?利,安于朴素,以此殊荣加之,恐非其所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