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他们合作，但仅限于生意往来，你现在也知道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别把他们想的太好，太亲近，你容易吃亏的。”

苏云川在听到苏柳氏说的事情之后，就有这样的想法，那位身怀一身抱负的舅舅，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还失去了自己的妹妹，不太可能还保持着曾经的温和。

在苏宅休息了几日过后，苏云川正好今天要去见柳询，跟他将最后的合作细则签订好，一面以后出什么纰漏。

到了柳家老宅，苏云川本来以为柳询会在前厅跟她聊，但是柳询说这边人多口杂，要苏云川跟他去他的书房。

结果，刚走过柳家老宅的小西湖，就听到湖边一个丫鬟惊恐地尖叫着，伸出手指着湖中间，苏云川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是一个人背朝着天，浮在湖面上。

苏云川瞧见那一副上的花纹，心下一个咯噔，冲到岸边，此时湖里的尸体已经被小厮用竹竿打捞上来了。

苏云川走过去，还是能在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发胀的五官中，看出汀兰嬷嬷的样子。

怎么会？明明她走之前，汀兰嬷嬷还好好的，她前几天还跟苏柳氏提起了汀兰嬷嬷，今日就是想着要把汀兰嬷嬷带过去的。

“是不是那个疯婆子？哎呀，真的是啊！”

“我就说，汀兰那个疯婆子不管管迟早要出事，肯定是发疯掉湖里了。”

“啧啧啧，多晦气啊。”

“……”

苏云川听着从各个角落围过来的丫鬟、小厮和老嬷嬷盯着汀兰嬷嬷的尸体，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云川，这……”闻讯而来的柳询也走了过来，看到发白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这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吧？”苏云川面无表情地望着汀兰嬷嬷，没有预兆的开口道。

柳询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可能是苏柳氏给苏云川讲的，微微颔首。

苏云川看过去，向柳询提出想要将汀兰嬷嬷带回去，亲自给她下葬。

一个已经死了的下人而已，柳询没有什么好阻拦的。

随后，苏云川去跟柳询到书房迅速地谈完了合作的细则，苏云川执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抬眸观察着柳询的表情，听不出情绪地开口道：“舅舅，汀兰嬷嬷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柳询一脸茫然，摇摇头，看着苏云川问：“我向来不过问内宅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苏云川做出一脸伤心疑惑的样子，柳询看在眼里，觉得苏云川是替她母亲苏柳氏伤心了，于是郑重地向苏云川保证道：“你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帮你查一查。”

苏云川颔首，之后就让人将汀兰嬷嬷的尸首带到了她很放心的一个仵作那里，一是将尸首暂时寄放在这里，等苏云川安排好了之后，再下葬；二是，她始终觉得汀兰嬷嬷死得蹊跷，想要这位朋友帮自己给汀兰嬷嬷验一下尸。

安排好这些之后，苏云川就回了苏宅。

“云川，你回来了。”苏柳氏见到苏云川很高兴，眼神却是不自觉地往苏云川的身后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