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的来意,两手一摊,把谢安请出了府。
这几日谢府上布满阴云,谢淼最近也躲着谢安,很少见他。
他从管家那里知道了卖禁药的商人被查,也知道了自家仓库被官兵查出来的事情。
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应该不会查到我头上来吧。”谢淼坐在床头,想着今日晚膳时谢安说,去外面打关系也打不通,官府的人还是会照常查谢家,不由得开始担心。
因为,其实这个商人是谢淼给牵的线,他为了能够一直服用那个药丸,在谢安限制他每月赢钱的情况下,只好妥协答应那个商人,说可以帮他把药运往别处销售。
也正是因此,谢安才会在每次清货的时候,被商人欺骗,其实都是有谢淼在从中做手脚。
每次谢安清点完货物之后,谢淼就带着人把要运走的禁药换进去。
谢淼想着,心里慌得很,穿好鞋跑到书柜面前,将书柜移开,把后面的板子取出来。
原来,书柜后面还藏了一个一人高的空间,谢淼俯身进去,里面放了一个箱子,打开它以后,密密麻麻的好几盒药丸出现在谢淼的面前。
谢淼看着它们,心跳个不停,连忙伸手从里面拿了一盒,取出里面的药丸塞到自己嘴里,感受到稍微轻快舒服一些的情绪之后,谢淼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小少爷,小少爷,你还没睡吗?”突然门外出现贴身小厮的声音。
谢淼的思绪立马被拉回地面,迅速地把箱子盖上,一面轻手轻脚的把木板放回去,将书柜移回原位,一面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朝门外的小厮骂道:“大半夜的吼什么?没见小爷我要睡觉了吗!”
被谢淼吼了,门外的小厮果然立即熄了声。
谢淼松了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布置好之后,回到了床上。
这边,官府果然查到了谢安头上,但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一开始就不知道那个商人卖的是禁药。
但是就在一天前,他自己在漕运帮内部清点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没想到查到了谢淼头上。
那个被谢淼收买,帮着谢淼每次换药的管事,还没等谢安用什么方法仔细盘问他,他自己就把谢淼收买他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管事会顾及其家人的性命,按照他昨晚的说词,一个人把所有的罪全部揽在身上。
因为官府严查,所以谢安推出去的这位管事,直接就被处以极刑。而那位商人因为还有更深层的东西要查,所以一直关押在牢里。
谢安听到那位管事被处死的消息之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这个微小的举动却深深的刺痛了手下之中某些人的心。
他们有些人跟那位管事走的很近,隐隐约约之间知道一些内情,对于谢安这种为了自己儿子,而把自己兄弟推出去的十分不讲道义的做法,他们是十分不齿的,也是很愤怒的。
但现在谢安行事越发狠毒,心思也难以猜测。他们尽管不认可谢安处理此事的做法,但也没有力量与谢安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