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想干什么,只是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人回答她,那位赌场老板也将信将疑地仔细瞧着苏云川的动作。
苏云川毫不在意,一把将骰盅掀开。
“是小?确实是小啊。”
“呵。”那个赌坊老板冷笑一声,作一副“不过如此”的嘴脸:“苏小姐,你这样又能证明什么呢?”
“是,这样确实不能证明什么。”苏云川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将骰盅盖回去,伸手在骰盅背面的盅底按了一下,在赌坊老板剧变的脸色下,揭开了骰盅。
“哎呀,怎么变成大了?”站在苏云川旁边的一人伸出头,看清了桌上的骰子,讶异地说道。
苏云川勾着嘴角,一脸不可思议地将骰盅在一旁,捂住嘴看着赌坊老板,惊讶地问道:“咦?我明明没有动骰子,怎么就从小变成大了呢?老板,您家的东西好邪门儿啊?”
赌坊老板没想到苏云川一下子就把自己专门从西域那边搬来的阴阳骰给识破了,伸手急急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豌豆大的汗珠,嘴角微抽着,因着是自己理亏,只得把牛子和强子欠下的帐都给抹了,眼看着苏云川将人带走了。
跟着苏云川回了漕运商会之后,看着苏云川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牛子和强子心里发慌,嘴上说着马上就要出发的商船,感恩戴德地向苏云川行礼道谢,动动脚就要跑去码头上。
苏云川给守在门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端起桌上的茶盏,捻起盖子,小小地吹了一口。
“苏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商船马上就要走了。”
苏云川没着急回答,等面上的茶水吹凉了,苏云川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开口道:“你们今天受了伤,商船我去接你们之前就让他们出发了,你们就好好回家养伤吧。”
小牛以为苏云川是担心他们受伤影响做事,还站起来,表示自己都是轻伤,可以继续在码头做事的。
苏云川抬眸注视了他们一下,脸上的笑意也收了:“不用了,这几日都不用过来了,回家养着吧。”说罢,走进了里屋,只留给两人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
回到里屋,苏云川觉得谢白石手下的人太不靠谱了,她在谢白石回来之前,是不会放心把这种人留在码头做事的。
苏云川这样想着,摊开信纸就要提笔给谢白石写信,要落笔时,想起谢白石之前来信说一周之后就会回来,苏云川更想当面同谢白石说这个问题。于是把信纸收了起来。
没想到谢白石提前回来了,傍晚苏云川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苏宅的书房处理漕运商会的账本。
苏云川坐着马车去谢宅见谢白石的时候,正巧撞见回春堂的陈大夫,心里直道不妙,脚下步子加快。
推开门,却看见谢白石着一身暗色长袍,面色如常地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苏云川来了,勾着嘴角:“你怎么来了?”
苏云川带着疑惑走进去,在走近书案的时候,谢白石突然开口:“坐。”
苏云川挑了挑眉,偏要走近,走到书案前,双手撑着书案,耸着鼻子俯身嗅了嗅,有些生气:“你受伤了?”
谢白石对苏云川的敏锐有些头疼,放下手中的书,往后靠了靠,矢口否认。
苏云川上下端量着他,突然看到桌角下的东西,冷笑一声,把一块带血的布块拾了起来:“那你说,这个是什么?”
谢白石没想到刚才知道苏云川要来了,收拾得太匆忙,把这个给漏了,只好把他们商船借路东海的时候,遇到了做海盗的倭人,他们颇会水战,谢白石花了一些功夫才击退他们,但他自己也受了伤。
“但是一路都有大夫处理我的伤口,所以真的没什么,你放心。”谢白石小心翼翼地瞧了苏云川一眼,语气十分诚恳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