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住了,可是她对秀秀摇头。她说?:“他以后会跟我说?的。”
若亓山狼想让她知道,自然会告诉她。比起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小时候的事?情,施云琳更希望亓山狼亲自告诉她。而若他不想她知晓,她也不愿去做探人?私事?的小人?。
秀秀歪着头,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迟疑问?:“我三哥能讲明白??”
“能的。”施云琳认真道,“他能的。”
到了傍晚,夜空忽然升起几串烟花。偏远的小渔村只有最简单的烟花。可也抵不住小孩子欢笑的声音,纵家家户户离得很远,施云琳也能听见那些孩童的笑声。
任家也燃放了一串爆竹,爆竹用鱼竿挂起来,噼里啪啦地热闹响着。
施云琳望着洒了一地的红色爆竹纸,才恍惚感觉到今天是年三十。过年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切。不知道父亲他们此刻在?做什么,他们也能放烟花吗?
施云琳长?这么大,头一年除夕时没有伴在?家人?身?边,一种悲凉的孤寂感忽然就逆着除夕的烟花爆竹向她袭来。做过尊贵的公主也流亡过,如今她才觉得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浮云,一家人?的平安团圆才最可贵。
她又想家了。
亓山狼朝他走来,俯身?低头看她,问?:“想去海边走走吗?”
施云琳勉强扯出一丝笑来,轻轻点头,去攥亓山狼的袖角。亓山狼直接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牵着她往外走。
任文安赶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怕这孩子又跑没影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
亓山狼那句“回来”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原来的一双苍白?色眼睛在?夜色里亮着。
前一刻还在?和大哥说?笑的秀秀一回头看见院外的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