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回房,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摸索走到桌子旁去?点灯,灯火亮起来,她才看?见?亓山狼就坐在桌子旁。
施云琳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不点灯?”
亓山狼慢慢抬眼,漆亮的眸子在晦暗中如狼一样盯着她。
施云琳隐约猜得到亓山狼不喜欢她过多关心施砚年,可是她会因为亓山狼的不高兴,而完全不关心哥哥的死活吗?
那不可能。
施云琳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她不想再?站着。她朝床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略弯腰揉了揉酸疼的小腿。
“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施云琳打量着亓山狼神情,主动找些话题,“没?想到太子妃被仇恨逼成这样子,完全不在意自己死活了。我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退烧了。”
她轻轻地叹息,眉眼间?一片忧虑。
亓山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的身躯如山峦一样,挡在施云琳面前将她笼罩进阴影里,遮了他身后的灯火。
施云琳抬眼看?他,看?出他神色的不对劲。她想解释些什么:“哥哥他……”
“闭嘴。”亓山狼冷硬打断她的话。
施云琳话说一半,仍旧微微张着嘴,怔怔望着亓山狼。
亓山狼有时候也会厌烦自己过于灵敏的听力,他已?经听了施云琳哭哭啼啼喊了一整日的哥哥。
看?着施云琳微张的唇,亓山狼忽然很想堵了她的嘴。所以他便解了腰带,堵上去?。
施云琳睁大了眼睛,眸中晃着惊恐。她想要挣扎,却被亓山狼摁进了床榻里。
一场又一场的折磨,让施云琳回到刚嫁给亓山狼的灰暗日子里。她浑浑噩噩,最后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过去?。
第二?天快晌午,施云琳都没?有出屋子,也青这才端着早饭叩门。亓山狼并不在屋子里,他如昨天一样,坐在庭院的树下。
“哥哥怎么样了?”施云琳问也青。
“昨晚没?有再?烧。今天上午还醒了一次。”也青将早饭摆在桌上,“您不过去?看?看?吗?”
施云琳摇头,沉默地去?拿筷子。
也青这才看?清施云琳嘴角有伤,赶忙问:“公主,您嘴角怎么了?为大皇子担心,上火了吗?”
施云琳轻蹙了下眉,用指腹轻轻去?压一下唇角,“没?有,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