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股热度从脸颊烧到了脚趾头,白翎扭过头,套毛衣的手都抖得不利索了。

以前,他因伤常驻ICU病房,常听那些护士换班时插科打诨,聊着哪个病房的alpha更帅,那个床位的beta更有绅士风度。

最常说的形容词,就是“信息素爆棚”。

白翎没分化成功,加上帝国再强的alpha被他轰过一遍也是烂铁一堆。他只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压根不知道什么样的A才能叫“信息素爆棚,看了两眼就想生蛋”。

但面前这个老家伙,给他栩栩如生上了一课。

“……草。”白翎骂得声音都在颤。

挂个破布都这么仪态万千,美艳逼人的,

没利用这张脸出去蛊惑民众,真算这家伙有良心了。

脚趾碰到了地上的包,郁沉弯腰俯身,神态自然地从里面掏出挤得一小团的羽绒服,展开拍了拍充绒,弄得蓬松一些,然后递给白翎。

白翎低颤着眼睫,伸手接了,拉上拉链,再把围巾绕了两圈。

郁沉看不见,便上手抚摸,他蹙起锋利的眉,语调却很温和:“这样不行,得把围巾塞在衣服里,才不会被风吹掉。”

他帮小鸟塞好了围巾下摆,整理得扎扎实实。

仿佛小鸟试飞之前,亲鸟耐心给孩子梳理羽毛。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白翎悄悄踮了下脚,瞧着那高挺的额头和深邃眉眼,飞快举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