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褐兔品了品,感觉有点怪。这语气,像是在哄人。

白翎半敛着眸,根本不想与仿生人多费口舌。他直接侧过身,伸手去按椅背旁的呼叫铃。

他动作和反应都快,但快不过掌控这艘船的系统themis。铃按一下,没响,再按一下,还是没响,白翎抬眸缓缓看向对方,仿生人用出厂标准的英俊脸蛋,礼貌地说:

“抱歉,时间有限,我想单独和你聊几句。”

不远处的褐兔听到,偷偷,偷偷地把手摸向床头铃铛。得向护士站报告,这里来了个系统出错的仿生人,疑似欺负发情期omega……!

这时,仿生人像背后长了眼睛,不经意侧过眸。那带有警示意味的一瞥,让褐兔小手一僵,一呲溜钻回被窝里。

哪家厂商的仿生人?气势好可怕!

白翎看在眼里,干脆道,“你想在哪聊?”

仿生人目不转睛望着他,“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好。”

白翎没再言语,抓着金属输液架站起来,推着往外走。仿生人跟上去,走到前面为他开门。

虽然过程中没有一句重话,但褐兔就是觉得,这两人间气氛暗流涌动,随便一个眼神交汇都可能在空气中引发爆炸――

砰!

后背撞上钢板制成的门,还没等钝痛传到骨头,铁钳似的大手已经扯崩军裤扣子,猛得往下一探,一把捏住他裹了绷带的腿根。

白翎被仿生人摁着肩膀,膝盖抵进腿间,死死困在身体和门的夹角里。

对方像审查猎物一样严苛地审视他的伤处,粗暴地拽掉绷带,用仿真指腹一处一处地摸,完全不顾他嘶喘着的挣扎。

摸到烟头烫过的痕迹时,拇指一顿,气息骤然沉下去。男人平缓的嗓音里,深藏愠怒:

“你总是知道怎么惹怒我。”

他跟他在一块时,是如珠如宝地养着,磕了碰了都要及时就医,要剜鱼肉给他吃,留一点伤疤都不行。

可他离了他,便开始胡乱整顿身体。把自己当成器物用,军队是国家的工具,他就是军队的工具。

这是他的生存习惯,从前世带过来的,郁沉无可指摘。但每次近距离认识到,还是忍不住触目惊心。

“惹怒?”白翎下瞟一眼,语调不乏嘲讽,“只是烫了几个洞,就能劳烦您跑一趟。早知道这么有用,我就拿烙铁过来了。”

郁沉气息一紧,明知道他在说反话气话,但想想这只鸟的硬脾性,就怕他说到做到。

死死盯了他数秒,郁沉缓声提醒他:“你要是真敢这么做,那这战场也不必上了。”

“怎么?要囚禁我?”迎着他毒蛇般危险的凝视,像是拨弄野兽的胡须,白翎戏谑地弹了下他手里攥着的绷带,“把我绑起来,拴在你水池子旁边,日日夜夜侵犯我,拿我当你的禁脔,骑在我身上逼我抬头看其他人立战功的新闻――”

抓住绷带猛得往这边一拽,听着alpha气息粗喘,他灰眸锁住对方的仿生摄像头,“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这些东西?”

他当然不喜欢。他不是那些贵族。

然而。

郁沉眯起眼睛,在他耳边嘶嘶如实相告:“我和他们不同。”

比他们玩的脏得多。

伊苏帕莱索从不说谎,他说脏,那就是真的肮脏。其他人的程度最多操控身体,他是从内到外从身到心都要侵占。

门已反锁,狭窄到只能供一人落座的维修室里亮着昏黄的灯。Alpha的虎口卡着他的下颌,强行把他抱坐到身上。

白翎背对着拼命往前挣扎,可下一秒就被alpha拽回去。青筋隆起的手一只掐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