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有时候我觉得老天是不是在玩我心态,想赶我走。”
白翎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弓起的后脊,眼眸微垂,“不会,就算老天真的要收走你,”语调骤然冰冷,“那也得问过我的意见。”
水手拿着酒精创可贴进来,脸色都变了。他想扶基德去休息,基德却挥挥手,打发他出去。
他走后,办公室里一片冷寂,三只鸟全都陷入沉默,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毕竟没什么好说的,满打满算,只有两条路可走――选择不打,保存实力,就是无视被迫害的幼崽,把良心放在火上煎熬;选择打,耗尽弹药,就是置革命军的未来于不顾,是对所有士兵的不负责。
这就像是一个经典的电车难题,不管走哪条路,都是死路。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光线收束。白翎走到舷窗前,想把百叶帘拉起来一些,稍微给憋闷的心情透透光。
他抬眼望了眼外面,海鸥团的小兵们还在演练。老的教小的,要学会发射便宜的诱导弹,然后趁其以为自己弹药空虚,冲上去把对方的机甲夺掉。
发射便宜的诱导弹。
诱导弹……
便宜。
他瞳孔猛然一缩,转回来“唰”得拉开局势地图。两只鸟因为他突然的动作瞬间抬起头,视线跟着他手指的方向转――
“西武司,之前说,如果我们砸空弹药,就有可能受到身在首都的帝国军的反扑,是吧?”
西武司:“确实如此,尤其现在的主将是金雕手下的头号嫡系,角上将。她用兵毒辣,绝不可能放过任何歼灭我们的机会。”
白翎点点头,容颜冰冷清晰,对他们说:“那就,砸!”
?
白翎和他们大致讲了自己计划,西武司和基德都觉得,虽然不确定因素大,但总体上还是可行的。
三只鸟互相完善了一下细节。片刻后,白翎把机要副官哈尔叫过来。
“哈尔,上次请我去骑马那个,他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