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过来,推荐一种当地特色的炖鱼汤。
据酒保所说,“我们会把鱼整个放进瓦罐,倒进热腾腾的肉汤,再把鱼肉煮沸煮开,十分美味。”
“你想吃煮鱼吗?”白翎问。
他支着手肘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翻菜单页,忽然耳边附来人鱼低哑的声音,“煮我。”
接着温和诚实地说,想埋进去――他俩私下里说话就是这么荤素不忌。也没必要忌,都结婚了,再过分的事也举着合法的牌子,在合法的规矩下尽其可能地行不轨。
既然能白日宣淫,那夜晚就加倍。
做点年轻人限定的事。
年轻人会做什么?不分场合的乱来。
在路边小旅社开钟点房,显然不符合亿万年金老东西的卫生标准。为防止他关上门就酝酿挑剔,白翎直接抓着他领子吻上去,解决问题。
钟点房只有三小时,算是争分夺秒地打野p。好在两个人都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跳过一切年轻人扭扭捏捏的准备,倒在沙发上已经进入熟年夫夫模式,裤子卡在脚踝蹬不掉,白翎迷迷糊糊地说,老公你帮我拽一下。
这句话算是触了老虎胡须了,人鱼食欲大发。
沙发没挨墙放,而是放在房间中央。
旁边的窗户开着,这里是二楼,如果有好事者能爬上来看,就能从窗口窥见一条修长白皙的腿光着。穿着绑带凉鞋的脚,搭在沙发靠背上,小腿肚子绷得笔直,难耐地磨磨蹭蹭。与此同时,从沙发看不见的另一面传来很重的嘬水声,让人一秒就醒悟他腿筋的颤抖从何而来。
但这样喝是喝不饱的。
醉酒的鸟很好说话,先骗他坐到自己腹肌上,接着跟他好好商量,问他“宝贝能不能请我喝点小饮料?”
什么小饮料?
白翎根本搞不懂。
他脑袋被水母酒糊住,搞不懂老男人的暗喻,只能去读对方的表情。灯光昏暗,幽绿色的眼睛像蛇一样,高高的鼻梁像一座小山,看似难以逾越,但白翎知道,在他俩这里,没有不能攀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