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来了,该用什么方式平反?

是一纸公文,宣布Lan的身份;还是顺应大潮,让他上一次庭审?

白翎这次来,就是要征求陆航的意见。

敲了敲病房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白翎在门口站定,把帽子脱下来挂在架子上,一向冷冽的灰眸笑了下,“Lan,晚饭吃得还好吗?最近他们只供应鸡肉饭和鱼肉饭,我也是吃烦了。”

Lan。

他开门见山地喊了代号,语气如此亲切自然,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共事,是关系密切的同僚。

陆航想过一万次,要怎么面对霍鸢,面对白翎,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他没想到,他作为人的一部分,就这么轻松自然地被革命军接受。没有观望,更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