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传消息。”
“那还不把他千刀万剐。”
“这不是快了吗。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烂了,臭得我头疼,刚上车前好不容易拿头套给他罩上了,要不然熏得车都没法开……你呢,今天运的啥?”
“巧了,我的也是革命军。不过是运出去的,不知道从哪儿弄得关系,有人保。”
霍鸢稍微坐正身体,朝对面的窗户仔细望了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但出于陌生的友谊,他支起虚弱的手臂,给对方端端正正敬了个礼。
过了一会,大概三十秒的样子,那个人影在座位上缩动了下,也慢慢举起了手臂,举到额前艰难地比了下。
这时,因为姿势变换,草草塞在胸口的袜子掉出来,落在座椅和窗户狭小的台子之间。
霍鸢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莫名觉得那道面目全非的人形很眼熟。
司机上车回来,试着启动发动机。
霍鸢突然瞳孔睁大,整个人趴在窗子上,像高速飞行中撞在玻璃上的鸟那样紧贴。
他认出了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