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
白翎看到他掉了一只鞋子,皱了皱眉,上手就去摸他的腿。从裤子外撑死的形状看,腿肉已经高高得肿起来,应该是被石块砸断了一条小腿骨。
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虞。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白翎嘀咕着,喊机械人把他搬起来,放到自己身后的搬运骨架上。
哪知道酒囊尚有精神,他勉力睁开眼睛,反驳着:“幸运,说谁?”
“你。”白翎背着他,一路像背尸体一样走。
“我……那你又是谁?”他有气无力地问。
隧道顶的水滴啪嗒滴下来,砸在两人前面的水坑。酒囊伏在他背上,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膀往前面看了眼,这一看,便携头戴灯的光照亮了水面,反射出两人的脸。
酒囊呆住,他想起自己在电视上见过这张脸,那个人,帮他……
白翎无辜道:“我?给你寄钱的冤种。”
酒囊怔神一瞬,差点大笑出声,结果他的人工肠胃破了,就成了乱七八糟的咳嗽。
他咳着血沫说:“你给的太少了,冤种,都不够我买棺材。”
白翎背着他,权当闲聊,“买棺材,你想死吗?”
“活成这样,也没必要再活了。”他说着闭上眼。
白翎一点也不奇怪。他太了解对方的心态了,因为早在一年之前,他也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翎也不劝他,随口问:“你棺材买的怎样,有折扣吗,订的什么材质,我比较喜欢松木的,里边很香。但是那群黑心商人总是打着原切的旗号,卖给我合成板子。”
酒囊掀开眼皮,不耐烦里带着些疑惑:“你还研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