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手臂就爬起来,把萨瓦翻过去。唰得拽下领子,检查腺体保存情况。
发现没有哪个野alpha的牙印,海因茨瞬间放松下来。他又如水母一般,化成一滩轻轻软软的肢体,在萨瓦的躯体上盘根错节,手脚缠绕。
枕在少爷的胸肌上,他仿佛有种回家感觉。
没错,这个触感……是他从十岁开始就习惯享受的。
他的少爷是纯血种,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形体,半夜睡觉变成猫头鹰。
海因茨原本作为奴仆睡在外间。但当他透过玻璃,窥到床单里蒙着的毛绒脑袋,便会偷偷变成一只水母。
伞形的脑袋一紧一缩,从门缝里渗透进去,再悄无声息爬上少爷的床。
瞧他多机灵,十岁就会爬少爷的床了。
少爷的被子是羽绒被,加上少爷本体,就是双重羽绒。
海因茨小心翼翼把触手探进密实的羽毛里。里面太暖了,他瞬间感觉自己迷失其中。那小小的羽毛胳肢窝,很快就能把他凝胶状的身体烘热,对于趋暖的水母来说,没有什么比鸟类羽毛窝更销魂的所在。
海因茨从小就不羡慕那些聚集在下水道旁的水母。
他觉得自己有少爷的羽毛窝,天生就比其他水母高人一等!
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没有发现床上的萨瓦忽然睁开眼皮,荧黄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水母从他的胸口抬头,不慎与他对视。
海因茨只僵硬了一秒,便笑了起来,“萨瓦将军,是这样的,你在酒吧里酒醉差点被坏人捡走,是我赶走了坏人把你救回――”
萨瓦打断他,懒洋洋把脚一跷,“服侍我。”
海因茨愣了下,凑近去瞧了瞧,这才发现他的黄眼珠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显然还是没醒。